“是哪样的人?是宁儿拿了银子出来治好了我的病。”他想证明现在安宁变好了。
香草委屈,“承允哥,当初我也说拿银子说来给你看病的,可你非不要。”
若是旁的人看到香草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心软了,可余承允是谁?根本还未开窍的古板,在他眼里只论事非对错,他懂的什么怜香惜玉,“你我非亲非故,我也不一定能治好,将来若是没有偿还能力,你不是亏了,无故占人便宜的事,我做不来。”
何氏听出来了,香草对这小叔子是有点意思的,只可惜自己这小叔子完全没有领会。
真不知道刘江当初是怎么说出那番话来的。
“承允哥是把我当外人了?”香草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看着她的眼睛余承允有些错鄂,他是说错了什么吗?于是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倒没有!”
香草睁着眼睛含住了眼泪,一脸期待的看着余承允。
“都是乡里乡邻的,若是将你当外人,以前你找我画的那些绣样是要收些铜钱的。”余承允道。
香草和屋外的何氏听到这句如遭雷劈。
这是合着将她当乡亲了。
“那我谢谢承允哥,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香草说完就走了。
她当然知道余承允不解风情了,但就是一时接受不了。
就他那张脸,但凡在男女之事上有刘江十分之一懂,也不会娶了安宁,更不会曾经拒了员外之女和村里其她姑娘。
当时也只有她找到接近余承允的法子。
她觉得余承允也并没有喜欢安宁。
香草走后,余承允摇了摇头,大声道:“大嫂,她都走了,你还要偷听到何时?”
何氏这才拿着勺子,讪讪走了进来,她看着余承允这张惹事生非的脸,说道:“三弟,大嫂觉得还是安宁好。”
余承允点了点头,朝书房走去,何氏又一把拉住他,“承允啊,你要是身子好了,早点和安宁生个孩子。”
“有劳嫂嫂操心,书上说女子过了十八才是生育最好的年纪。”余承允道。
这个何氏虽然从没有听说过,但是三弟是读书人,书上说的话一定是对的,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余承允进了书房后,何氏松了一口气。
三弟未生病之前,好多女子上来说亲,也有一些女子向她旁敲侧击的打听三弟的事,所以有人喜欢三弟余家一点也不奇怪,因此余家也没人往香草身上想。
只是余承允那性子,那是真没几个女子能受得了,比起余承林还要古板不开窍,这就是虽然余家老三长了张拈花惹草的脸,却这么多年没有半点传闻的的原因。
要是安宁在场,保不齐要夸上一句,这就是男德典范。
说到安宁,安宁中午很是准时的回来吃午饭了。
吃完饭,就拿出了她在县城里买的东西,笔墨纸砚,全新的两套。
另外还有两大叠宣纸,两支狼毫笔。
一套给了毛蛋,其他的自然全部是留给余承允的。
毛蛋今天还没有去私塾,余承水想等明天带着这个消息把文氏接回来,然后两口子一起送毛蛋去。
剩下的安宁全部交到余承允手上,“相公,这些都是给你的,你敞开了用,等这批府式考完,咱就去书院,不用省这几个束脩。”
何氏看着感慨不已,想着中午香草的事,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一下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