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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去看:“什么?”
“你摸。”谢玉握紧他的手,带着往肚子边上跑:“鼓起来了。”
霍寒的脸色几经变换:“那……那是……罢了!”
他彻底败下阵来,不知道谢玉哪儿学的这胡说八道的本事,垂手抱起他:“听话,我带你去沐浴。”
谢玉却摇摇头,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说不定能有孕呢?我愿意的。”
“是你,我就愿意的……”
可他的力气终究是小,推搡两下,拽不过霍寒,也便被他抱进了浴桶里。
再沐浴完的时候,不剩一点力气。
谢玉努力撑着精神,可怜兮兮的瞧霍寒:“别……”
“我不走。”终于,男子松了口,像往常一样将他抱上了榻,臂弯给他枕着,吻了下他的额头:“好眠。”
好眠。
谢玉幽幽的想着:哄好了吗?
还是没好?
若是好了,霍寒为何不唤自己娇娇?
没好吗?可霍寒又跟平常没有区别。
他的思绪乱飞着,两种想法来回拉扯,扯的他睡眼惺忪,也没想明白。
最终,干脆偏过头,拽住霍寒的衣襟,死死不放——罢了,他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谢玉惦记着霍寒,这一觉睡的有些浅,天光乍破时,就已经微微转醒。
他下意识收紧了手,奈何,握住的却是空气。
是空的!
空的!!!
霍寒呢?
又生气了?
不要他了?
谢玉有些慌,立刻坐直,靴子没来得及穿就往外走。
腊月的北方,只着单衣的帝王赤脚踩在地上,有士兵看见了想去提醒,却被身边人严厉制止:“据说陛下的精神不大好,别靠近,万一他发起疯来,是要杀人的。”
这种说法,一传十,十传百。
没有人管谢玉,没有人救他,他就这么赤脚走着,情绪压的厉害。
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了霍寒议事的地方。
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小心听了听,里面有声音,似乎在商量年后的战事,他……是不是不好直接走进去打搅?
谢玉拧着眉,未清醒的脑子纠结片刻,竟是一转身,坐在了屋前台阶上,双手抱膝,安静的等待着。
天空落雪了,堆在他光洁的脚边,谢玉只穿了件单衣,瑟瑟蜷缩着,等了好久,好久,又好久。
直到有大胆的官员上前询问:“陛下,因何在此啊?”
谢玉才恍恍然抬起头,嘴唇冻的有些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