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的和秀禾她们的处事毫无差别,小姐对你会有什么不满?又怎么会问出你我有何目的这样的话来?”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你我已然知道小姐是个心细的人,一丝一点都能左右联系,旁猜出来些什么。也幸亏小姐心软,才没有要把你发卖出去,还花了重金给你请大夫买药。”
江漓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昨天夜里赵临安来了林府还进过林妙宣主屋寝卧的事情说出来。
要不然真不知道那么希望赵临蝶能和赵临安在一起的江溪,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她之前也觉得赵临蝶和赵临安很相配,毕竟出生入死十年,这份情义是谁能抵得过的?
可,有情义又如何?
终究抵不过有“情意”。
江漓坐在江溪旁边,安慰说:“现在外面风声正起,赵大哥和小姐的事情你我也都知道,就算咱们和小蝶的关系再好,那终究也是别人的事情。”
“你还是快些转过了脑子,安心地完成任务,护住小姐才是正事。”
江漓看江溪一副拉着脸,执拗地不说话的样子,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出了门。
“你自己好好地想清楚吧,别再心思钻了墙缝里,扣不出来还害了自己。”
同样伤神的还有将军府里的人。
赵临安看着手里,欧阳淳从大夫那里抄来的林妙宣的看病单子,听赵临蝶在一旁说话。
“大哥,抱歉,我那日明明在林府,还害了长乐县主病了。”
赵临安放下单子,说:“不关你的事情,不必自责,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赵临蝶看赵临安一脸如常,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江漓单独递给她的消息,赵临蝶一早就看到了。
早就有所准备的心里,除了一如既往的阵痛,其他倒也没什么了。
毕竟,赵临安说的对,确实这也不关她一个局外人的事。
刚劝过别人不必自责,赵临安在心里就自责起来。
看病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体弱加吹风,导致的寒气入体。
赵临安扶额,自责自己的鲁莽。
自己是什么身子,那娇弱的人儿又是什么身子?
自己吹个七晚八晚的冷风一点事都没有,可那娇弱的人儿又怎么能和他一样?
想着靠在自己肩头,虚弱地喘着气的小脸,浓密的睫毛一直微微颤动,脸上因为病气发热,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赵临安的自责更深了。
看来以后,还得更谨慎些。
他,还缺乏历练,思虑不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