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当朝阳照进房间时,林妙宣也就醒了。
微微睁开眼睛,就见坐在床榻边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支新鲜的油桐花儿,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将军……”
赵临安把林妙宣扶起,紧紧抱在怀中,又把头埋在林妙宣的发丝之间轻嗅,久久不能释怀。
“将军,都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我的雪主儿。”
林妙宣浅浅笑着,摸了摸赵临安的干净的发丝。
看来是好好清洗过了,一点儿血腥的味道也闻不到。
现在的赵临安只穿着居家的中衣,雪白的衣裳衬托着,就像是白净清爽的少年郎,哪里有一点儿手掌万兵的样子。
二人现在,就像是在将军府晨起的一个普通的清晨,哪里还有昨夜洛城如血海的样子。
“将军,辛苦了。”
“雪主儿,辛苦了。”
“将军可有受伤?”
“我答应过雪主儿,得毫发无伤地给雪主儿送新的花儿。”
林妙宣看着手中的花儿,笑道:“这是将军第一次送我的油桐,现在竟然还开着花?”
赵临安将油桐花插在了林妙宣的发丝间:“皇宫之中的沁香园,是宋郎之找了天下的能工巧匠修成的,各色花儿都有。”
赵临安想着自己昨夜去沁香园采花时,欧阳淳一行人瞳孔瞪大的模样就觉得无奈。
“临安,敢情我说你这天天晚上不像以前那样疯狂练功了是去做什么了,原来是来采花了!”
欧阳淳看着赵临安处理手中的油桐花枝,说,“这油桐有情窦初开的爱恋之意,你和夫人现在都已经孩子都有了,送这花儿不合适吧。”
赵临安一挑眉,欧阳淳就解释道:“是高敏和我说的。”
赵临安不在意这个,看着手中的花儿说:“那,这朵花正好。”
他送她的第一朵,就是情窦初开。
不过这个,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雪主儿,以往种种,是我错得太多,才让雪主儿屡次深陷险境,还有就是……”
林妙宣知道赵临安要说什么,开口安慰道:“将军,我从未觉得是将军让我深陷困境,反而是将军救了我许多次。”
林妙宣转念一想:“不过,将军也确实瞒了我许多。”
赵临安心头一颤,说:“额,关于身世一事,我不是要故意隐瞒雪主儿,只不过……”
赵临安词穷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只不过是不好把血玉观音的事情和我说,是嘛?”
赵临安低头一点。
“将军是怕我看见了血玉观音,就知道了将军的身世,就明白了我这浑玉镯是安然郡主给的定亲礼,不想用这物件儿束缚了你我二人的心意,是嘛?”
赵临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怀中的女子明光透亮的眼神,笑话自己道:“我也真是笨,聪慧如县主,又怎么能不知道我这点儿心思。”
林妙宣噘嘴:“将军藏得好,我本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听小蝶说了血玉观音,才想到的。”
“是,县主聪慧,是我不该隐瞒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