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与她?
赵临安,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出口的赵临安,此刻一点悔意都没有,只是看到林妙宣有些窘迫的神色,心中有些自责。
自己,可能吓到她了。
赵临安微微转了个方向,不再面对着林妙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临安绝非见色起意之人,句句所言,皆是真心。方才确有冒犯,县主若觉不喜,自可忘却,不必在意。”
林妙宣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脸颊微烫,喉咙微痒,一开口,连声音仿佛都带了几分娇气。
“无妨,能得将军如此赞美,妙宣只觉愧不敢当。”
“我才说过县主不必妄自菲薄,方才这话,除了县主,临安认为世间已经再无人可用。”
林妙宣觉得,脸更烫了。
可她更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欢喜的,没有半点不喜。往常对于别人的一句话,她总是拆开成八句来想,旁敲侧击地去推测。
可现在对于赵临安,不论真假,她都信了。
这个男人,让她很安心,让她觉得,无比的信任。
“多谢将军,能对如此的我,这般看重。”
“县主值得。”
林妙宣直接遮着脸,用手背给发烫的脸颊降温。
这男人,怎么说得没完了?
赵临安看林妙宣低着头不说话,双手好像支着脸不知道是什么神情,就倒了杯茶给林妙宣。
“县主,请。”
“多谢将军。”
林妙宣低着头接过茶杯,一个没注意碰到了赵临安的手。
男子的手比她的手硬实,触碰一下仿佛要触雷一般,指尖的触感尤其敏锐,把林妙宣一下激得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看那白皙之上渲染出的绝美霞光,看那殷红唇峰微吐出的丝丝娇气,看那眼角目光中流露出的情愫暗生。
赵临安知道了,林妙宣并没有讨厌他。
单单如此,就已经让他心安。
林妙宣收回了手,低头端坐着,暗骂自己没用,不就是接个水嘛,三句话说得,都不会接了?
赵临安将茶杯放在林妙宣的面前,说:“县主,请。”
林妙宣点头示意,端过茶杯,浅抿一口,清清嗓子,说:“方才,与将军说到何处来着?”
赵临安接话:“论及县主所做之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