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夫人,有什么话要问长乐的吗?”
无人应声。
林妙宣此时的做派张扬,与当初刚到林府时完全不同。
不明就里之人,只当林妙宣是借了陛下的气势,仗着县主的架子,却忽略了林妙宣本身的胆量。
而有的人精儿,却在观察着林妙宣对众人的态度,只低头浅尝宴席,不置一语。
林妙宣回到自己的主位上时,听见了有人小声再次议论:“这位长乐县主,当真是好大的派头,若不是看了太后娘娘的面儿,她有什么本事?”
林妙宣没有理会,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众位夫人依旧各自聚成自己的小圈子,保持着宴席表面的和谐。
而柳氏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和谐”。
“哟,曼卿,你头上这发钗的样式真好看,是新款吧?”
苏氏扶了扶头上戴着的孔雀纹发钗,假装无意地说:“怡婷,还是你有眼光,这发钗确实是个新的,独一份呢。”
苏氏的话自然引来了其他夫人的关注,有些原本就注意到苏氏头饰的夫人,问:“高夫人,这发钗当真是不俗,可是哪家银楼出的新品?回头我等也去看看。”
苏氏浅浅笑着,看向林妙宣,为难地对众位夫人说:“这,怕是众位夫人暂时就看不到了。”
“高夫人,此话怎讲?”
苏氏说:“这发钗是妙宣特意给我设计打出来的新首饰,外面的银楼都没有卖的。”
众位夫人一惊:“这般精巧的首饰,竟然是长乐县主设计的?”
高敏向林妙宣递个眼神,林妙宣会意,起身对苏氏说:“高夫人对妙宣多有关照,一件首饰不算什么,只要高夫人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咱们妙宣不仅刺绣手艺顶绝,得了太后娘娘的赏,就连这巧思也是出类拔萃得紧。”
苏氏扫过一眼,方才连同夏夫人在内的几个背后议论之人,回头小声对柳氏说:“这发钗我今早儿一戴上,老爷就直夸到我出门,真是许久都不见这古板男人还有这样的灵巧嘴皮子。”
一旁高敏眼观鼻鼻观心地想:哪有许久,不也才隔了一天。自家爹爹天天变样地哄自家娘亲开心,她耳朵从小就听出茧子了。
苏氏浅浅掩面,接着说:“我这也一大把年纪了,也就是看怡婷你与我交好,才舍得脸面说这话。你若是喜欢妙宣这首饰,回头等妙宣把她的店面在洛城开起来,也多给你量身设计一些戴上,让欧阳大人天天围着你打转才好。”
柳氏一听这话,赶紧一手掩嘴,一手轻打苏氏,低声说:“曼卿,你若是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
苏氏笑着逗乐柳氏,说:“哎呀,好好好,你面皮儿薄,我也不说了,反正啊找妙宣来设计首饰就对了。”
“他们男人在外面办公应酬,咱们女子也要独自美丽不是?”
柳氏含着笑,避开苏氏的打趣,问林妙宣:“妙宣是要在洛城开银楼吗?”
林妙宣点点头,说:“正是,先前在余杭时,我也开了一家店面,不大,如今来了洛城,见到洛城繁华,就想着能在洛城也开一家店面就好了。”
“不知妙宣,先前的店面生意如何,可有名号,若有时间也帮我来设计一套头面?”
林妙宣欣然同意:“夫人能看上妙宣的手艺,妙宣高兴得紧,自然有时间。”
“店面嘛,也就生意一般,名叫华玉楼。”
什么——
周边在勾着耳朵听苏氏和柳氏说话的一众夫人,如今听到林妙宣的话,纷纷震惊。
华玉楼?是她们知道的那个华玉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