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嘴多得是,不在乎再多一个。
“是嘛,那可要恭喜赵将军了!不过,这奖励是怎么回事?”
欧阳淳没注意再开口,是宋郎之说:“域外与我岳国提出比试,胜者可以要一项奖励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太后已经出来了这么长时间,可有感到疲累?不如朕让皇后送太后先回宫休息?”
“皇帝,赵将军比试完胜,这可是大事一件啊,是可喜可贺的大事,皇帝怎么能如此说呢?”太后的语气,有些高兴过头的轻微嗔怪,只会让人觉得太后是真替赵临安高兴,而并非刻意为之。
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可宋郎之却明白,今天太后的出现非常反常,不,应该是这两次宴席太后的出现都极其反常。
太后扬着满脸的笑容,对赵临安说:“赵将军,皇帝方才是为哀家着想,你心中莫要有芥蒂。”
赵临安拱手:“臣不敢。”
太后笑呵呵地摆手:“今日赵将军既然是胜者,那就应该好好奖赏,皇帝觉得这是个小事,哀家不觉得,赵将军想要任何奖励,尽管说来,没有什么敢不敢的,皇帝不替赵将军做主,哀家替赵将军做主,万事皆同意,皆满足!”
拓拔香听岳国人这般抬举赵临安,心中就是不服气,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不就是赢了个比试,有什么好夸张的?
这本该是属于她的荣耀,又是因为赵临安才造成了这般的局面!
拓拔香气自己,又给别人做了嫁衣。
宋郎之闻言皱眉,对太后说:“太后说的是,朕自会应下赵将军的要求,只是这看台前血腥太重,朕怕冲撞了太后,不利于太后将养,不如请太后先回宫?”
太后往坐榻上一靠,林息见状递上随行带的软枕。
“皇帝不必担心哀家,这么多年,哀家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几只猎物又怎么会冲撞了哀家,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听一听赵将军的话。”
随后太后不管宋郎之的反应,对着赵临安说:“赵将军,说说你的想法吧。”
赵临安闻言,低头眯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没有看任何人,尽量保持着正常的声音,开口道:“回太后娘娘,臣一心为国本无意胜负,如今得太后娘娘与陛下恩典,有如此殊荣,臣斗胆,确有一事请太后娘娘成全。”
说完,赵临安一撩下身衣袍,竟然拱手单膝跪地,面色极其认真严肃,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除了刚进洛城时,赵临安带领域北军震天响的行礼外,他就再没有跪过。
连拓拔广都惊得睁大了眼睛。赵临安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作为对手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样一个自强自负的男子,就连在鬼门关徘徊时都没有想过要屈服,都没有一点露软的样子。
现在是怎么了?
有什么事情,会让赵临安下跪?
林妙宣看着赵临安的动作,心中一惊,她好像明白赵临安要做什么了。
太后显然也没有想到赵临安这么大的阵仗,赶紧问:“赵将军,有事好好说,行这般大礼是为何?”
赵临安认真地说:“回太后娘娘,臣行此礼,是因为臣要说的事情,当得起。”
“何事?”
“臣请太后娘娘为臣之媒,向长乐县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