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那天没有念慈邮寄的快递吗?”我着急问道。
“没有念慈的,不过有顾洁的。”阿苏说。
“什么意思啊?”我有些不解,问道。
“去年父亲节的两天前的那个下午,也就是我们的下班时间之后的七八分钟。确实是有一个快递单子。但邮寄人的姓名是顾洁,据阿菜说邮寄电话是念慈所用的号码。”阿苏说。
“顾洁的名字,念慈的号码?为什么啊?”我问道。
“而且收件人并不是念慈的父亲顾建国,而是顾洁的父亲顾建力。”阿苏说。
“这,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也就是说念慈在帮堂姐顾洁邮寄一个快递啊。”我说。
“可念慈不是跟你说过是邮寄给他爸爸的吗?”阿苏问道。
“会不会是这样,既然念慈的大伯他们对念慈视如己出,而且念慈的父母过世的时候念慈还小,所以顾建力就让念慈直接管自己叫爸爸,管顾洁的母亲杨桂云叫妈妈呢?”我说道。
须臾,阿苏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
可如果这样,这条线索就算是断了。念慈的亲生父母确实是很早就过世了,那天在病房里顾洁所说的念慈的父母应该就是自己的父母,也就是顾建力夫妇。
可分局的同事明明自始至终没见过二老出现啊!念慈在档案册里写的父母的名字依旧是亲生父母顾建国和沈启梅啊!
这一切都需要解释,不过我和阿苏并不着急,一切等顾建力夫妇回来就会水落石出······
快到七点时,我们看见前方一对夫妇拖着疲惫的身躯虚幻徐缓走了过来,看样子五十多岁。因为这边的住户本来就没几家,看样子这对夫妇应该就是顾建力夫妇了。
我们走上前去,问道,结果不出所料。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是港灿,估计和大琛一样是担心我的安全问题。我挂了电话,发了条短信给她。
阿苏出事警官证表明身份,期初二老比较吃惊,但还是比较热情,尤其是顾母杨桂云。看的出来二老的感情很好,两人的锄头和菜篮子都是顾建力一个人拿着,杨桂云虽满脸疲惫但两人边走边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二老领我们进去他们家所谓的“堂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客厅,墙壁虽然已经是泛黄了,但边边角角里都贴着奖状,凑近去看,不是念慈的就是顾洁的。
堂屋都是坐北朝南的,顾家的堂屋最里面的一条很长的条几上面摆了一些盆栽,似乎是家养的,一时我也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旁边是一个大相框,玻璃相框里镶着大小不一的照片,看样子有十来张。整个房间里虽然有些破旧,但总归是温馨的,很也生活气息。
只是待阿苏做了介绍,表明我们的来意的时候,顾建力的反应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但更没想到的是里面瞒着一个天大的误会。
“你们走吧,顾念慈的事情我们不想知道。”顾老说着就准备离开。
他的话让我很心寒,也为刚刚离世的念慈心寒,“您怎么可以这样,念慈病危的时候你们不来看一眼也就算了,现在她走了你们却还这么对她。”我忍不住说道。
“姑娘,你说什么?”站在我一旁的杨桂云一脸的迷惑,抓住我的胳膊不松手,“你说念慈她怎么了?”
我看见转身回头的顾建力,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念慈离世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我疑惑问道。
“离世?”我感觉到杨桂云嘴里轻声叹惋之后,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我急忙搀扶住,我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已经虚脱了,阿苏见我已经不堪重负,即刻过来帮忙搀扶。
杨桂云呆呆的愣了十来秒,待意识恢复之后,已是满脸的泪水,看不清她的眼球,一片迷雾。
“不能听他们胡说,给小慈打电话!”顾建力哽咽着声音,拉着杨桂云去拿手机,自己一个人蹲坐在地上不能自已。
“打什么电话啊,三年了!她的手机都已经停机三年了,啊······”杨桂云哭的撕心裂肺的,我心里一阵抽搐。
二老的的确确是把念慈当做亲闺女对待,只是他们的对话我是越听越迷糊。
“什么三年,顾叔,这是什么意思?”杨桂云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阿苏问顾建力道。
“我问小洁,我给小洁打电话······”顾建力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还是不肯相信事实,像是抱着最后的一个救命稻草。
我和阿苏都没有阻拦,我们倒是真的希望这个电话可以打通,毕竟目前我们没有人可以联系上顾洁。
顾建力像是故意要向我们证实一样,他将电话开了免提音,电话确实是通了,但一直无人接听。
可,这不应该啊,我们已经朝顾洁的手机上打了无数通的电话,电话中一直都是系统的自动回音已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