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过来吃早饭,妈刚送了鸡蛋羹过来,我还蒸了红薯。”
说着在院里支了张小桌,又去厨房将鸡蛋和红薯都端出来摆上。
江暖洗漱完,在桌边坐下,伸手去端鸡蛋羹。
谢远辞刚好要将装鸡蛋羹的碗端起来,两人的手指毫无征兆的碰在一起。
江暖连忙收回手。
谢远辞端碗的动作一顿,随后像没事人一样,将碗放在江暖面前,“吃吧,喜欢的话明天我再给你蒸。”
江暖轻嗯,见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心里暗嘲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她轻咳两声,瞬间恢复冷静。
两人都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多话,所以整个院子安静的只有风吹的声音。
江暖一勺一勺的挖着鸡蛋羹,虽吃的不慢,但姿态很是优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跟他粗鲁的大口咀嚼不同,跟谢远晴的唯唯诺诺也不同。
她做什么都给人一种赏心悦耳的感觉。
谢远辞突然想起,昨晚方世安说他跟江暖之间缺乏共同话题的话。
论身世论文化,他确实远远不及。
可他有成为优秀猎人的信心。
没有共同话题,那就创造独属于他们俩的话题。
江暖吃了半碗鸡蛋羹,便不想再吃。
谢远辞皱眉问她,“确定就吃这么点?”
江暖点头,“确定。”
谢远辞接过碗,三两口就将碗里的鸡蛋羹吃下肚。
然后似无意般问江暖,“家里现在有治外伤的药吗?”
“你受伤了?”
江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他。
谢远辞摇头,“不是我,是秦风手下的六子,被对家伤的厉害。一些特殊原因,秦风不敢送他去医院。”
江暖故意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昨天采的药里,恰好有味止血的药,但我需要时间炮制。”
“不急,我晚上再送去县城。”
江暖点头应好,“那我一会儿就弄。”
想了想又问,“你们经常发生冲突?”
“也不算经常,这次是事出有因。”
谢远辞见她并不排斥讨论黑市相关的消息,便将这些年跟王老虎的交锋,以及王老虎最近不知从哪找到靠山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末了,又将自己交代方世安的应对之策,用更通俗简单的说辞给江暖分析了一遍。
江暖不笨,轻易明白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