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蠢,能做大事吗?】
“啊,不是皇族中人啊。那就是朝堂了……排除紫琴君,就是权臣风太宰……风子鸾。”季飞扬见她的眸光微亮,扯唇角道,“你是要我去送死啊。”
“孤可以给你时间、地点,以及行动计划。”金簪连刺杀风子鸾的时机和方式都想好了。
季飞扬的内心有些惊讶,嘴上依旧道:“保死无生,还是我的小命重要。我可是咱家唯一的独苗,不能死。”
他的腰肢用力,将脸贴在金簪的面前,望入这猫儿爪似的眉眼,低声道:“如果你让我睡一觉……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本钱,以身为器。】
“可以。”金簪利眸露光,毫不犹豫道。
“……”季飞扬猛得往后挪了下,指着她的眉眼道,“你这……你这……眼神也不像是答应啊。”
【还有,这眉眼像是那风华二字,怎么跟猫儿爪似,完全长我心眼里了。我勒个老天,早知道不来了。这是要命的感觉啊。】
“孤是君,日后皇夫、皇侍夫没有十人,也有七八。你的皮相不错,可以入孤的后宫。”金簪理所当然且极为大气道。
季飞扬热乎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苦笑了下,呵呵道:“……还十个?七八……我的天。”
他焉了,抓了把鬓角的乱发,嘀咕道:“我怎么喜欢这样的女子。饶了我吧。我画不了,我走了。”
金簪直接转身而起,几步后抽出长棍,指向季飞扬道:“你若不允,死于此。”
“啧,分明是只不通人情、未经人事的小狼崽。我说殿下,你是有点儿力气,但是论起打斗技巧,可太不灵敏了。”季飞扬也不急于离开,慢慢地走向金簪,“话说回来,梦里想了千百遍,不及亲眼一观。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殿下。”他的“下”字还未出口,已经快步近前,一把抓向金簪的长棍,被谨慎的金簪横棍劈开。
“有趣。”季飞扬擅轻功,飞踏而起,绕金簪跑,待金簪转身四寻时,他已悬在金簪的上方。
金簪四顾,有所察觉时,顶上的白纱零落,扑了满脸。
她手中的长棍也被轻纱缠住后脱手,人也一下子被绊跌在地。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旋趴在季飞扬的胸前。
两人隔着菱纱互相对视,季飞扬再次感受到心被猫爪挠了一下的滋味,有点痒、还有点儿不可名状的雀跃、甚至有着可以暂时忽视忘却的疼痛。
这一次,季飞扬的情被调动起来。
在金簪被绊倒时,他下意识去护她时已是动了情。【不可以,季飞扬。她是仇人之女。】
他将金簪推开,而金簪一把扯住季飞扬的手,将人再次压在身下。
她狠狠地盯在季飞扬的眼眸,望着里面清澈的潋滟微光,好无羞怯地覆着菱纱吻在他的唇上。
季飞扬瞪大眼,铺开的双手扣在地上的舞席面。唇上有点冰凉、有点软,像是沙沙的冰雪味道。他直至唇上的柔软离开才回过神。
金簪犹如宣誓般俯视他道:“孤盖过印,你以后是孤的人。”
季飞扬回过神,想来算不得万花丛中过,竟也有失措无助的时候。
他虽没有过女人,但也见了不少欢场情爱,怎么能将脸丢在仇家女儿的身上?
他的右脚用力,缠住金簪的腿,一勾下将金簪翻在身下。
季飞扬恶狠狠道:“我在死前必要成为殿下的人。”
说完,他就将菱纱一掀,狠狠地吻了下去。那双按捺不住的手毫无犹豫地抽开了细舞裙的腰带,探入衣裙。
金簪的呼吸好似被遏制,身体的不适让她有些紧绷,脑海在唇齿相依中渐为浆糊。
但她明白一件事:季飞扬答应了,可以收网了。
“殿下……”莺歌从窗后绕出来,瞧着那交叠相缠的身影,款款笑道,“哎哟哟,大白天的……该用膳了。”
“该死……”季飞扬猛得抬起头,不去看谁打扰这好事。
他只知道一件事:格老子的,中美人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