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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一点晏梁才消了气,她对这一点倒是自信得很,“我跟他从小认识,对他了解得很,只要是我的要求,他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完成。”
“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什么公主非要选他?其实爱慕公主的人数不胜数,公主大可以挑选一个顺眼的人。”“这天宫的子弟我可一个都看不上,与其选个顺眼的人委身于他,还不如选个戴孝期间的窝囊废,至少他不敢碰我。”晏梁掀开热毛巾,坐了起来,眼中迸射出杀意,“早晚有一天,我要让这些欠我的人,通
通还清!”
侍女接过毛巾,低声附和:“奴婢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贤戈刚一出门,门外的侍卫就拦住了他,“殿下有令,请阁主马上去见他。”
晏旗一直不喜欢他去找晏梁,甚至还警告过他很多次,只不过贤戈这么久没看到晏梁,实在太担心她才会偷偷溜过去。没想到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以至于被晏旗给发现了。
贤戈干脆一咬牙,决定就今天把事情给晏旗说清楚了。反正他也说过,只要自己帮他登上皇位,他就把公主嫁给自己,以前是担心公主不愿意,现在既然公主愿意,他无论如何也要娶她回家。
他进殿都没来得及看清晏旗的脸色,连忙下跪,“臣参见殿下!”
晏旗端坐在皇位冷眼看着他,一想到刚才看到的事情,胸口就闷得发痛,“没想到阁主去了一趟小妹寝宫,回来就如此精神,莫非是小妹那里有治愈你的灵药?”
贤戈自知此事不该瞒着晏旗,当下决定全盘托出,“臣与公主两情相悦,几日未见着实担心,遂才瞒着殿下偷偷去了一趟,还请殿下原谅。”
“呵,两情相悦?”晏旗真的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哪只眼睛看出晏梁跟他两情相悦了?
贤戈一板一眼,说得十分认真:“正是,今日公主已经跟臣托付终身,臣亦钟情公主,不敢辜负,望殿下成全。”
晏旗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可偏偏底下跪着的人一点也不会看脸色。他咬紧牙根,一字一句地质问他:“你如今尚在守丧期间,还敢谈及婚假?”
贤戈听到“守丧期间”这几个字,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可是为了晏梁,他还是忍着心痛开口:“还请殿下先将公主许配给我,等三年一过,臣再迎娶公主!”
晏旗气得想笑,“贤戈,你搞清楚没有?害死你父亲的毒药可就是她给的,你还真想娶她,让你父亲死不瞑目?”
“此事跟公主一点关系也没有!”贤戈忽然挺直了身板,像个男人一样跪在他面前,“都是臣的过错,公主只是无心之失,根本不是她的过错。”
晏旗沉下面色,冰冷地看着她,“你就没有想过,那药或许是她故意给你,目的就是想要毒死我呢?”
“绝对不可能!”贤戈拍着胸脯保证,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公主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孩,臣相信她一定是无心之失!”
“她善良?”晏旗是真的笑了出来,不过笑过之后,竟是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围,“你处处为她开脱,难不成你也是参与者?”
贤戈没能听明白他什么意思,愣怔地看着他,“殿下什么意思?”
晏旗一步步走下台阶,浑身已经绷紧到极致,犹如一头蛰伏的野兽狠狠盯着他,“贤戈,你这态度真让我怀疑,贤翟生是不是被你和晏梁联合害死,好继承他的阁主之位,迎娶她出宫?”
“殿下!”贤戈大惊失色,吓得面色顿失,“此话万不可乱言!我父亲之死,跟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晏旗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可怕,就连眼神都能吃人,“那就是你下药毒死你父亲,继承他的阁主之位,好迎娶晏梁!”
“不是这样的!”贤戈急得像锅上的蚂蚁,急切地想要证明他的清白,“我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我父亲的死是我的责任,可我绝对没有害他的心思,更没想过为了什么阁主之位……”
他的嘴唇苍白中带着一抹胭脂色,在他面前一张一合,让晏旗想到之前他们唇齿相依的场景,那抹胭脂也是方才蹭上去的。
晏旗魔障一般,伸手覆上他的嘴唇,用了十足的力道擦去那抹颜色。贤戈吃痛,抬起的手被他一把抓住,再往后退了两步,就抵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殿下……”他不解地看着他,眼中有些湿润,看起来楚楚可怜。晏旗完全没办法移开他的手,只想将这个人一步步地逼到绝路上,让他哭着喊着说他错了。想到此处,晏旗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他更加用力地按着他的唇,指甲划出了一抹血色,“当初我要将晏梁嫁给你
,你不愿,现在又跑来跟我说你们两情相悦,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那时是因为公主不喜欢臣,臣不想逼迫她,可如今她和臣两情相悦,臣必须得对她负责!”
“负责?”晏旗简直要捏碎他的骨头,牙根都要咬碎了,“你跟她做了什么?”贤戈痛得说不出话,可是为了迎娶他最心爱的公主,还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道:“臣冒犯了公主,玷污了公主的清白,臣必须要对公主负责!”
第505章砧板之鱼
此时的贤戈在晏旗眼里,就是一个比猪还蠢的人。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出晏梁在利用他,就只有他一个人看不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有胆子污她的清白?”晏旗胸中怒火熊熊燃烧,不明来由,当即用力将他推倒在桌子上,狠狠压住他的肩膀,“你真是白长了一双这么亮的眼睛,分不清好坏,也只有你会把那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