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了,天大的事都没有安顿好王澜溪重要。
一辆黑色轿车姗姗来迟。
刘冬妮抱着件羽绒服走下车,下车后,她第一时间走到王澜溪身后,把羽绒服披在她身上。
“你去吧,你女朋友有我守着,不会有什么事。”
陈海还是不放心,毕竟他的敌人都不是普通人能应付得了的。
睚呲很有眼力见的拿出面青铜镜塞进刘冬妮手里。
“遇到解决不了的敌人,你就对着这面青铜镜喊老夫名字,只需一眨眼的功夫老夫就能赶过去。”
刘冬妮捧着那面青铜镜一脸懵懂。
“记住了,老夫名为睚呲。”
“你好东西还不少嘞。”陈海在旁打趣道。
“活得久嘛,东捡一点西捡一点,不知不觉就攒下一些家当。”睚呲讨好的又拿出一面青铜镜:“这玩意搁在以前是给道兵用的,外面多得是。小主子,你要是喜欢也给你一个。”
跟他用不着客气,陈海拿过来就塞进乾坤袋。
“陈先生,您还回来吗?”刘冬妮见陈海要走,紧忙兔子一样小走两步小心问道。
“我当然回来,我老婆还压在你这儿,我不回来你让我打光棍?”
刘冬妮被他这句调侃的话搞成了大红脸。
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
“走了,回去帮我给你们香主带句话,你们还想除掉谁给我个信,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捎带手的事儿。”
“好的,陈先生。”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腾空而起,好似流星划过长空。
……
崔城桓又吐了。
吐完之后腰酸背痛,他索性倒头往仰椅上一躺。
脑袋重的像灌了铅一样,他懒得动弹,两眼一闭装起鸵鸟。
太狼狈了。
打他出生他就没这么狼狈过。
崔城桓不甘心啊。
凭什么,凭什么修行者就能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他可是财阀家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该高人一等!
崔城桓肚子里积了一团火,他越想越憋屈,捞起一瓶威士忌就往嘴里倒。
一瓶酒只有一小半进了他的嘴,大多半都洒到了外面。
他这不叫喝酒,应该叫拿酒洗脸。
瓶子里酒没了,崔城桓坐起来抡起酒瓶抛了出去。
贼老天!
趁着酒劲儿,崔城桓霍得站起来,抬手指天,一脸凶狠:“从今以后,我崔城桓要爬的比谁都高,甭管是谁,见了我都得给我趴地上,我高兴了就踹两脚,不高兴了就拉出去枪毙,老子……”
“志向倒是蛮大的。”
“谁?”
崔城桓紧忙转身,仓皇四顾。
陈海迈出一步,直挺挺的下坠,稳稳的落在甲板上。崔城桓嗓子一紧,下意识后退,直至他退到护栏上他才想起叫人。
船舱里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了会儿,几个保镖举着枪冲到甲板上将陈海团团包围。
陈海淡淡的瞥了崔城桓一眼,仅仅一眼,崔城桓就吓得反身抱住栏杆,两腿绵软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