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
崔一刀闻言便要去追,被李挚阻止,“想来已经走远,追不到了。”
奶娘看着丹药露出一丝希冀,“王爷,这药可要给少将军用?”
“等少将军醒了再说。”
也许他会知道是谁送的。
霍玄醒来已是两天后,难得的没有吐血,精神状态不错,还能起床走两步。
她便知道大限已到,不过是回光返照。
奶娘却喜极而泣,认为小主人快好了。
霍玄擦了擦奶娘的泪,“别哭了,这些年辛苦你了,一把年纪还跟着我背井离乡。”
“我这一生,没有享受过爹娘的疼爱,唯一的亲情都是你给我的,等我去了,你想去哪便去哪,我为你留了一笔钱财。”
“听说苏杭的天气不错,景色也好,适合颐养天年。”
奶娘崩溃大哭,“您要是去了,老婆子岂有独活的道理?您就是我的命啊。”
霍玄哽咽,说不出话来。
李挚看着这一幕内心动容,不忍打扰,但时间紧迫,他不得不进去。
“少将军,你看看这字迹可认识?”
霍玄接过纸条便愣住了。
是乌斯曼!
霍玄在戎狄看过不少军书,每一本军书上乌斯曼都批注了密密麻麻的感想。
是以他的字迹霍玄一眼便能认出。
“这纸条从哪来的?”
奶娘抹干眼泪,“大前天夜里,有人偷偷扔进帐里,当时还有一个装着丹药的瓷瓶。”
李挚观察霍玄神情变化,便知他认识送药之人。
“少将军,这药是真是假,你有几分把握?”
霍玄盯着纸条,半晌才回答,“能不能治愈不清楚,但应该能拖着我的命不死。”
“太好了。”奶娘惊喜地说道,“王爷,快把药给少将军吃下吧。”
李挚从瓷瓶倒出一颗乌黑药丸,霍玄毫不迟疑地吞了下去。
刚开始毫无反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霍玄便疯狂呕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