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指了指那颗不算高的小不点说道。
“怎么感觉一点没大?”崔礼看着和原来差不多大小的发财树挠了挠头。
陶瓷白了崔礼一眼,慢慢的捡起地上一根尺子比划了一下,大约是长了:“当时就和你说了,发财树一年就长几厘米,你非不信,说什么一定要在发财树下乘凉。我拗不过你才种的。”
陶瓷看崔礼的眼神带着无奈,但更多的好像是宠溺。
崔礼比划着只到小腿的发财树,他体会到了望子成龙,子成虫的悲哀之感。
你小汁不争气啊!怎么感觉越来越矮了?
发财树要是能动,一定会跳起来打崔礼的膝盖:“哪里矮了?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个高度,好吧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你好像也没长高。”崔礼只看着到自己胸口的陶瓷笑着说。
陶瓷也不恼他:“长了呀!怎么没长,只不过长的没你快罢了。”
两人的谈话看似很关心对方,但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到对话中的疏离感。
就像过年独自面对亲戚的不知所措,只能用长没长高,胖没胖作为交流的引子。
两人继续往里走。
除了长了几厘米得发财树,这个别墅好像并没有变化,进了门,站在边上的的还是刘管家。
除了岁月的河流在她脸上留下的阵阵涟漪以外,她并没有改变。还是很热情的对待崔礼。
这个照顾了两代人的老管家,一直把崔礼当做亲孙子看待。
刘管家是崔礼和陶瓷闹掰后,想的最多的人。
这位老人第一次让崔礼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爱,他的一手好厨艺还是从老人家这里学来的。
从陶瓷那里学会了生意,从刘管家这里学会了生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崔礼觉得自己是一个小白眼狼。
“崔礼回来啦。”刘管家有些惊讶,但还是和蔼的和崔礼打着招呼,根本不像是两年没见过崔礼一样。
“奶奶!”崔礼上前抱住了这位故人。
“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
“唉!奶奶给你做,你先去看会电视。”
“好嘞。”
陶瓷看着抱在一起的一老一少想了很多:“或许当年自己不要那么强硬,崔礼也不会走的那么决绝。”
两年时间,这两年陶瓷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但是她知道这都是自己选的。
这些年她疯了一般的发展势力,最终将自己的对家连根拔起,替自己的父母报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小男人跑掉了,没有和她一起见证报仇雪恨的时刻。
这两年,陶瓷一百次鼓足勇气,却不敢见崔礼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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