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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秦政不免伤心,道:“你就可以二话不说弃我而去。”
“要说不舍,”嬴政道:“那也是有。”
还不等秦政开心一会,他噙了一抹坏笑,道:“但也不太多。”
这话说完,嬴政明显感觉到秦政身上散出的幽怨愈发浓重。
这幽怨并未化作言语上的威胁,秦政自知威胁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只默了声,靠他更紧。
他从嬴政肩侧靠去他颈侧,发顶蹭着他,呼吸都尽数闷在他的衣裳中。
他的头冠硌得人有些疼,嬴政稍稍避开,压根不吃他这一套:“装什么可怜。”
就此事而言,秦政再怎么对他使性子,他都不会心软。
秦政未作回应,嬴政又道:“若我真的想走,无人能够困得住我。”
“无论你在想什么招数,”他轻敲了秦政两下:“还是尽快打消。”
他这话一出,秦政更加不安。
他一边觉得以他的能力,或许当真能够破局,一边又害怕这种情况真的发生。
其外车轮声滚动,秦政道:“若真能回去,你就此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不要想太多。”嬴政只能道。
在一切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担忧这样多,只会白费力气。
再说了,这个世界已然过了十余年。
那么原先的世界定然也历了不少年岁。
现在那边是如何?
嬴政不住忧心的同时,又存了一丝希望。
军队极速进发,不远的前方,就是秦政该进驻的城池。
从此处再往前,就是一直以来被围困的城池。
在击退敌军,此战有一个好结局的时日,嬴政希望扶苏能带回来答案。
而这场反击战如他所料,并未有太多难度。
援军推进,同时还有秦国后方不断调来的军士。
对上接连遭受打击的敌军,纵然人数上略占优势,到此时,却也已然离了心。
被围困的城池陆续解困,城内外皆是欢喜神色,高居上位的二位却各自怀揣着心事,未有什么欢欣神色。
这反击推进到最后,忽而就传来一封军报。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变故,而是边关一座城池出了些许问题。
这城池因敌军攻来时首当其冲,之后遭困又太久,最终是未有撑住,被破了城。
这也不算是太过意外,秦政召了众将,就要商议如何夺回这座城池。
可也就在等着将领集结过来的当口,忽而就传过来一封信。
是照例从屯留送来的信。
近日屯留来信嬴政极为重视,一经送来,即刻打开就看。此次也不例外。
秦政在他一旁,并没有凑上去看,只是紧盯着他面上神色。
而嬴政方才打开这绢帛,几尽就愣在了原地,
见他这般,秦政稍有些坐不住,当下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