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我把他交给你处理,只要不把他弄死,剩下的,随你怎样都行!”洛楚尘拉着洛楚静,一步一步把她带到废太子面前,指着他道:“你仔细瞧瞧,他已经残废了,甚至连动都动不了,根本没有伤害你的能力了!”
“我知道你怕你,可是,六妹妹,你还年轻,才十七岁,你的未来还有那么多年,难不成,要为了一个混蛋,把自己的困死吗?”
“哪怕在是艰难,六妹妹,你也要面对废太子,面对你的心。”洛楚尘抓过洛楚静的手,强迫着将其按在废太子的衣角上,不顾她反射性颤抖着想往后退,她硬下心肠,强硬着道:“你仔细看看,你感觉一下,他已经废了,无论你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反抗。”
“六妹妹,你不想报仇吗?废太子这个混仗,他毁了你的一辈子,甚至还差点连累了三叔和三婶,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
洛楚尘一字一句的说着,见洛楚静面上的愤怒仇恨渐渐压过恐惧,“六妹妹,当今万岁爷已经决定要把废太子圈禁一辈子。而他做下造。反之事,又杀了兄弟和那么多的大臣,无论是宗室还是朝臣,都恨他恨的入骨,根本不会有人来探望他,给他撑腰!!”
“他现在——任你做为!”她低声,一字一顿的说。
将废太子再无权势,亦无反抗能力的事实,一遍一遍的硬塞进洛楚静的耳朵里。让她真切的感受到,她在不是那个任废太子欺。辱的东宫侧妃……
“四姐姐……”洛楚静听着,感受着手下废太子的身躯,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划过掌下肌肤,感觉废太子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却当真毫无办法,甚至连话都未说出一句,“他,他怎么不喊?”洛楚静歪了歪头,几乎是懵懂的出声。
今天,她受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她的精神都有些迟顿。
“他的舌头被绞了,怎么可能喊得出声?”洛楚尘讽然一笑,非常痛快的回答。
“绞了舌头?怎么……”会?是哪个?竟然如何……大快人心的办了这等大事!
“是冯太贵嫔,就是诚王的生母。”洛楚尘垂眸瞧了废太子一眼,“他砍了人家诚王的胳膊,让诚王成了残废,无缘君位。冯太贵嫔怎么会甘心?”
“哪怕不是为了皇位,好好的儿子被人砍杀,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伤心难过?废太子落到后宫,人家手边儿上,想全身而退,未免太小看这些在后宫里混了一辈子的妃嫔了!”
“人家冯太贵嫔说了,既然废太子让她儿子成了残废,她就要一报还一报,让废太子也尝尝有口难言的苦处……”
“原来,还可以这么做!”洛楚静喃喃,看着废太子满面恨色,张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只是‘啊啊’作响的模样,她几乎是不敢置信说,“竟然,还有人敢绞了他的舌头……”
“这又有何不敢的,他如今也不过是落魄之人,只能任人做为罢了。”洛楚尘低笑着,揽过堂妹的肩,“六妹妹,不止是冯太贵嫔可以如此,你……也是可以的!”
虽然,折腾无法动弹的废太子这样的手段,确实不怎么光明正大,有失风度。但,想想废太子以往的作为,害的那些人命……无论怎样对待他,都说不出错来。
尤其,对像洛楚静这样,年纪小小,人格性情都没定下,就遭了大难的女孩儿来说。什么宽容,什么原谅,什么超脱……她根本就理解不了!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才是她能接受的方式。
“我也是……可以的!”洛楚静喃喃,瞧着废太子,感受到拳头下僵硬的身体,她眼睛越来越亮,声音越来越高!
而无力的躺在塌上,连动弹一下都是奢望的废太子,眼中愤恨同时,竟出闪出了些许说不出的恐惧。
……
跟洛楚静聊了一会儿,安慰她,鼓励她,甚至,还把沈沧瑜所言,熬个几年,或许就能偷偷将也从皇庄中解救出来事的,亦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虽然要隐姓埋名,但好在洛楚静年纪小,相貌长的更小。且,她自入东宫之后,就没怎么在露面人前,如今的长相已经跟方进宫的时候,有上些许差别了。待过几年,她彻底长大了,长开了,两者相貌或许会更加不一样。
“你日后,当深居简出,除了你贴身的丫鬟之外,旁人,便要少见面。”洛楚尘如是叮嘱她,“甚至,每日你出门见人,哪怕是见废太子妃以及你相识之人时,都要画些妆,隐藏一二。”
“别让旁人见着你的真容。那样,或许几年之后,你还有可能留在京城,你父母身边。”
“四姐姐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做。”洛楚静眼中都泛着光亮,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头一次感激这副好像长不大似的容貌。
她已经十七岁了,哪怕发育的在晚,这一,两年之间,怕是都会长开。如果,当真能如四姐姐所言,长开了就跟现在的模样不相同……那么,她脱离皇庄之后,或者能够以母亲那边儿的远房亲戚为借口,回到父母身边呢!
要知道,她和母亲长得可是很像呢!
怀抱着希望,又有可以任意‘处置’废太子的发。泄渠道,洛楚静的精神状态好了很,跟她聊了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洛楚尘便也直接开口告辞了。
虽然有沈沧瑜的令牌为证,她可以随意在皇庄中逗留到她满意为止,但……到底这里是圈禁废太子的所在,留下过夜,对洛楚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我要走了,你,好好的留在这里,日后,会越来越好的!”站在院门外,洛楚尘看着依依不舍,把着门框的洛楚静,温声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