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次,静怡拉我那么快,二表姐和徐姐姐动作也可快了,我是福大命大的人,且有后福呢。
阿姐别替我担心,人家说大难不死……”
“呸呸呸,你这就叫童言无忌。”
羊惠文难得板起脸来,缜着脸,神情不好:“你说话也没个避讳的,什么死啊活啊的,再别说这个。”
王曦月笑呵呵的,再也没跟羊惠文提起有关于别院那件事情,羊惠文自然也没再问。
两个姑娘在偏殿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女官来叫了王曦月回正殿去告礼,她就跟着裴令元出了宫。
来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走的时候萧弘昀留在了披香殿。
宫里不好说话,王曦月缄默着一言不发。
出了宫门裴令元送王曦月上马车,她却转过头来叫住人。
裴令元身形一顿,明白她的意思,也没说别的,跟着她一起上了车。
马车缓缓驶离宫门口,王曦月把侧边垂帘撩开,见走得远了,才舒口气,钻回车内重新坐好:“宫里规矩大,我见这座宫城,红墙碧瓦,威严肃穆,就觉得压抑的不得了。”
“要是不喜欢,以后少来就好,本来也不是非要进宫请安。”
裴令元给她递茶杯过去:“想问什么?还是在羊惠文那儿套出了什么话?”
王曦月顺势接过来,弯着眼问:“表兄怎么觉得我在羊娘子那儿套话了?”
她不答反问,裴令元兀自摇了摇头:“我想你不会那样安分。”
她就撇了嘴:“也不是套话,她也没什么古怪,我还怕打草惊蛇呢,见了她,自然与往常一般无二,只是说起别院那件事,她知道表兄陪着我一起进宫,表情有一瞬间滞住,也许是她心虚,也可能是我多心嘛。
表兄在册子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裴令元揉着眉心说暂且没有:“不过皇后让我把名册誊录了一份,拿回去研究,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进宫跟她回禀。”
她也没见得多失落,裴令元意外看她:“看来表妹确实打从心眼里觉得此事很难。”
王曦月说是啊:“表兄慢慢查,平日里那样忙,还要为我的事情奔波,我才不会催促表兄,就算查不出什么,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人家要害我,肯定做的干净,手脚不干净还敢来坑人,那不是傻子吗?”
她确实是乐观又积极的女孩儿,裴令元说好:“那叫我上车是想问什么?”
这才把话题拽回来。
“二殿下。”王曦月定定然望去,“在宫里的时候三殿下警告我少跟二殿下往来,那一刻我脑海中灵光闪过,突然醒悟一件事,二殿下频频示好,也是因为我的身份,对吗?”
无利不起早,人做事大概都要有目的,小姑娘醒悟的也不算晚。
不过裴令元还是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三殿下是在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