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刑场的囚犯,早知头顶上已有把随时会掉落的大刀,他万念俱灭的心脏还要受着猜想这把刀何时会结束自己生命的折磨。 身后的人离他近了些,轻微的吐气如同钝刀在垂死的绵羊身上反复刮擦,非要玩个尽兴才肯吃掉。 “想好如何解释了?” 苻缭被惊得小小地出了声,甚至忘了害怕,张皇失措地瞧了奚吝俭一眼。 奚吝俭嘴角不自觉牵了牵。 微微侧目的眼神带着些惊疑,是因猜不透而滋生的忐忑不安,眼底里却还藏着些窥探。 这种不要命了也想一探究竟的眸子,天真得狂妄。 他喜欢这样的。 “我真的没见过,是季怜渎与我说的。”苻缭回过神来,视线连忙转了回去,低语道,“殿下若是不信,等他回来时询问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