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谈:“你出国的第二年,我在酒吧遇见过你。”
顾含青愣怔:“那时候我喝醉了?”
薄谈“嗯”了一声。
顾含青当时完全断片,第二天听他们的描述才知道有这件事情的。
他们说因为酒吧里的光线太暗,再加上他们也喝了不少,记不清男人的脸了,但一定是个很帅的男人。
她完全没有想过可能是薄谈,因为她觉得薄谈不可能出现在美国。
怪不得他可以那么笃定她没有忘掉他,怪不得他能那么游刃有余地给她送台阶。
顾含青甚至能想到在酒吧那次,他看着她抱着他哭、说对他念念不忘,发现她离开他之后并不开心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始终在惩罚她的离开,等着她服软。
他像神明那样俯视着背弃他的信徒。
顾含青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忍住了翻涌的情绪,说:“可是那也是快五年前的事情了。”
薄谈语气不变:“那你忘了么?”
“是没有。”顾含青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呢?”
她在黑暗里抬头直视他:“薄谈,这段时间是你要来当我电影的顾问,是你在饭局之后要我送你回家,是你在百日宴之后要送我,都是你在靠近,我有没有向你走近过一步?这次我还是这样,你要继续给我递台阶下吗?”
顾含青试着挣脱手腕。
这一次,她挣开了,几乎没有用什么力,只是动了一下。
她慢慢走到客厅,开了灯。
整个客厅和餐厅都亮了起来,只有玄关那边还是暗的。
她没有回头看薄谈,而是走向了卧室。
“你走吧。”
玄关那边传来了开门声。
这在顾含青的意料之中。
之后,关门声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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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顾含青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的手腕再一次被握住。
“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你哭什么?”薄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周师傅说,你从我家离开的那个早上也哭了一路。”
一滴眼泪落在了地板上。
顾含青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薄谈从她异常冰冷的手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怎么了?”
他拉她转身。没用多少力,顾含青却身体摇晃,险些跌倒。
薄谈扶住了她,见她红着眼睛,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