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提着包袱下了车,从月台一路走,走去更远的地方,谁都没有说话。
在人潮汹涌的安全岗,被六个无情的闸口分流道路切开。
远远的——
——步流星抿着嘴,热泪盈眶,想起还没有向老师好好说一声谢谢,于是他嘶声呐喊。
“老师!老师!——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啊!谢谢你啊!”
阿星不知道说什么,只在脑海里找乐子,找一些填充物,将这趟旅途上的偶遇,用手机拍照的方式,试图将瞬间变成永恒。
维克托转了个身,还是那样灵活,对镜头笑了笑,同样大声呐喊:“最后一场比武可能时间比较长!要持续一辈子——两个小家伙!希望我们总是能在车上偶然相遇!谁要是没来!谁就算输!”
“好!我不会认输的!”阿星大声喊着:“老师!放心吧!我要是有孩子!我一定不让他写书!他要是敢写!我打断他的腿!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哈哈哈哈哈哈!”维克托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星一个劲地擦眼泪,背着包一只手擦不干净,雪明又帮他擦另一只眼睛。
“老师!你到底是什么星座啊?!”
维克托没有回答,也没有说再见。
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江雪明细细想着,手中日志默默记着。
“维克托老师送了我们很多很多宝贵的礼物。”
“与他初次见面时,他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
“可是相处久了,会令人感叹,好像在短短的二十个小时里,我们已经产生了难以割舍的友谊。”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在两百年之前,也是三个火枪手的其中之一,与两个伙伴闯荡在美国西部,去荒漠红岩戈壁上修铁路。或许他不愿意提及的事,不愿意说起的长生秘诀,与他口中的两位朋友有关。故事的最后,就像是这道分流闸口——”
“——大卫·维克托与他的两个伙伴,作生死未卜的告别。”
。。。。。。
。。。。。。
两人停驻在闸口前。
步流星:“其实刚才有个事情,从老师说的那个故事里,我感到非常困惑。”
江雪明:“我也是,我猜我们想的是同一个事。”
步流星:“我们明明没有把日志交给大卫先生。。。”
江雪明:“为什么他知道。。。阿星你想去坐牢。”
步流星:“为什么老师知道,雪明大哥要还父母的债。”
两人细想都是不寒而栗。
——于是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