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斜眼瞪他。
省省吧你,你啥时候见过巧玲涂口红。
苏越哈哈大笑,压根不上他的套儿,但也没有隐瞒,大大咧咧告知昨晚的去向。
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失恋了,你不陪我,还去给姑娘暖被窝。
黑娃吸了吸鼻子,抢过水煎包就往嘴里塞。
你他娘的,我还不是给你打探消息去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苏越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黑娃一听便来了精神,急赤白脸追问起来。
苏越被他烦得够呛,当下也不再卖关子,便把从慧慧那里听到的缘由复述了一遍。
其实事情压根没黑娃想得那么复杂。
人家李静也没把他老黑当对象儿。
黑娃这要死要活的,更多是一厢情愿,自找苦吃。
巧玲告诉苏越,李静之所以不再和黑娃联系,实际是为了黑娃好。
从去年开始,有个叫贺海龙的青年就开始追求李静,软磨硬泡,各种手段都使上了。
李静在工厂只是个普工,论条件模样也属普通。
不过她性格开朗,为人仗义,有种胜过寻常男子的飒爽。
再者行事比较放浪,思想开放,在厂区风评两极分化。
而那贺海龙,本身不是厂区职工,而是附近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经常带着一票闲散人员在周边游荡生事。
纺织厂曾经有个工人跟他发生过冲突,双方几次聚众械斗,互有损伤,后被辖区派出所一举拿下。
按说就是聚众斗殴的事儿,大家都司空见惯。
况且两波人打来打去也没造成太恶劣的后果,一般关个几天,活动活动也就出来了。
可事情偏偏不遂人愿。
工厂职工为首的青年莫名被劳改,贺海龙一伙儿却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很快小道消息在这一片儿街区风传。
都说这贺海龙有背景,靠山硬,系统里有人。
附近上班打工的都是平头老百姓,谁也不想招惹这种人。
一来二去,贺海龙一伙儿越发嚣张无忌,周边工厂青年们惹不起,只好能躲则躲。
尽管如此,仍有运气不好的青年被这伙儿骚扰欺辱。
一段时间里,女工下班都不敢单独外出,必须三五结伴,都怕碰到贺海龙。
厂区有传闻,说纺织厂某个女工下夜班出去吃饭,结果被贺海龙一伙儿拖进工厂后头的林子给糟蹋了。
女工报案也不了了之,最后只能辞职离开了这个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