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骞被逗乐,会声一笑,忽觉天朗气清。
他拍一下她屁股,转身往沙滩上走。
楮晴像是被踩了尾巴,踢着腿挣扎:“池骞!你怎么这样!”
他怕把人落了,几步走上沙滩,把人稳当放下。
看来这姑娘的白眼还真立得住脚,他确实舍不得。
楮晴落在安全地带,还记着拍屁股之仇,一拳头敲过去:“士可杀不可辱!”
他揉揉她后脑勺:“这不是舍不得杀吗?”
那就能辱了?
简直强词夺理!
楮晴不服气,追着池骞,要还回来!
飞机落地北都,已经傍晚。
节假日的最后一天,难免交通堵塞。
被堵在路上,鸣笛声中,池骞问楮晴饿不饿。
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轻轻摇头。
她不饿,反倒是困起来。
迷迷糊糊中,楮晴听到池骞在讲电话。
是施璟的电话,声音贼大,叫池骞去酒吧消遣。
池骞拒绝后,挂了电话。
刚挂断,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睁开惺忪的眸,睫毛煽动。
他握在她肩头的手轻轻拍了拍:“还堵着,还有一会儿。”
楮晴缓缓坐直身子,视线不甚清朗,舔了舔干涩的唇:“你经常去酒吧消遣?”
池骞顿了半秒,扯着淡淡的笑,摇头:“不常。”
不常?
不常!
楮晴目光立刻犀利,用词精准,吐词清晰:“那你偶尔去酒吧,都是怎么消遣的?”
不等池骞说话,楮晴质问:“是不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一个倒酒,一个喂葡萄?”
简直胡言乱语。池骞被气笑了,把人搂过来:“胡说什么?”
楮晴撇开脸,一副骗不了的神态:“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见多了!”
池骞抓着小巧的下巴,把脸转过来:“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
楮晴不信,有理有据:“你不喝,那施璟怎么突然找你?”
“抽风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