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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爱慕虚荣(第1页)

或许是冒雨奔波的缘故,宋婉清被他抱在怀里,只觉身后人体温实在太低,冻的她都有些冷了,萧承宴现在模样也是在狼狈,发丝贴在面颊上,素日里最是矜贵的郎君此刻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衫带血,苍白的脸色叫人心惊。宋婉清不敢回头去看萧承宴,只闷闷的又重复了一遍:“你伤的严重,我去给你找金疮药。”萧承宴这才放开手,何秀华给宋婉清备的药齐全,宋婉清翻了一会儿便翻到了,她拿着药瓶走近,萧承宴只静静的站在原地,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似的。“衣服。”宋婉清捏着药瓶嘟囔了一句,萧承宴不言语,往前迈了一步,男人眼底深色翻涌,宋婉清被盯得有些心慌,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稳下情绪来。萧承宴出现在这里实在叫她震惊,可仔细想想也无可厚非,这男人位高权重,要做什么都不稀奇。“把衣服脱了,上药。”宋婉清耳垂有些红,她盯着萧承宴身前的血迹出神,语气不由得重了些。萧承宴沉默的解了腰带,衣袍散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迹来,伤处和衣料被雨水浸了,看起来有些骇人,宋婉清轻轻的撩开伤处粘着的衣料,指节不小心擦过他的胸膛。太冷了,冷的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她咬着唇,忍住自己关心的话语,拉着男人到床榻边坐下,她俯下身子,替萧承宴清理着伤处,发丝从肩头滑落,姑娘低垂眉眼,细白的的手指轻轻替男人擦拭着血迹,宋婉清把沾满了鲜血的帕子扔进一旁的铜盆里,鲜血霎时间在水中弥散开来,宋婉清眉心一拧,拿了金疮药给他洒在伤处。这伤明显是包扎过得,萧承宴想来是简单包扎过,未曾休息就来了这里,从汴京到徐州,他是一日未饮未食快马加鞭来的,马匹颠簸,包扎过得伤处才成了这副模样。宋婉清才为萧承宴包扎好,门外常安听见动静,屁颠屁颠的送了干爽的衣衫进来,宋婉清一怔,接过衣裳放在萧承宴身边,正想随着常安一起出去,可常安早在外头将门给关上了,宋婉清拉了两下门没打开,索性在西窗边的小榻上坐下了。外头传来念梅责怪的声音:“你这是做什么!臭常安,还不快将手松开!”声音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戛然而止,宋婉清并没听见,她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内室里萧承宴正换着衣衫,房间内静的出奇,从方才换药时就是这般寂静,二人好似心有灵犀,谁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想起男人冷的厉害,宋婉清还是没忍住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送进去。萧承宴已经换好了衣衫,男人身姿挺拔,这身暗色的翠竹青纹的窄袖劲袍穿在男人身上,衬的男人愈发俊逸朗润了。他盯着宋婉清的眸子,宋婉清被这样不加掩饰的目光看的心慌,她一言未发的就离开了汴京,萧承宴应当是生气的吧。萧承宴盯着宋婉清看了一会儿,宋婉清把茶水放在了萧承宴手边,声音低低的:“茶水是热的。”宋婉清说完,忽然瞥见一旁案几上放着的还未写完的书信,她眉心一跳,那是她今晨写给何秀华的书信,只写了一半还未写完。她偏了偏身子想遮挡那书信,可宋婉清的动作太过突兀,引起了男人的警觉,他站起身,目光在桌案上扫过,方才换衣衫时就注意到桌上这封书信了,只是没细看而已,可现下宋婉清这样担心他瞧见这封信,萧承宴就开始好奇起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了。他缓步走近,每走一步宋婉清就后退一步,到最后退无可退,宋婉清的腰抵着桌沿,男人的身影将她笼罩,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垂下眼睫,轻轻扫过宋婉清身后的书信,宋婉清匆忙想把信塞进袖中,可男人即便是受了伤力气也比她大太多了。只一瞬间,书信就被萧承宴抢过。宋婉清的脸色顿时惨白下来。萧承宴读了那信,苍白的脸竟然被气出了几分红晕来。是宋婉清写给何秀华的书信,宋婉清说自己会听何秀华的话,不再跟萧承宴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请何秀华安心,说自己在永安镇住上些时日后,会听从何秀华的安排,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叫何秀华不要担心自己。本是写给何秀华,叫她安心的信,此刻却成了激怒萧承宴的导火索。萧承宴额上青筋暴起,捏着纸张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像是要把纸张生生捏破似的。宋婉清此刻还困在他怀里她明显感觉的眼前人动了怒,宋婉清低着头,唇瓣被她咬的有些发白。“萧承宴。。。。。。”姑娘低低叫了一声,可正是这一声,男人的大掌便捏上了姑娘的后颈,宋婉清被迫抬起头直视着萧承宴。一双水蒙蒙的眸子无措的盯着眼前人,好似下一刻就会落下泪来似的。萧承宴眼眸微动,神色忽的柔和下来,他怕自己吓到宋婉清,男人眼神的转变被宋婉清看在眼里。宋婉清低下眸子,不敢再看萧承宴。萧承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松开捏着宋婉清后颈的手,安抚似的在那里揉捏了一把,宋婉清身上一软,险些倒在萧承宴怀里,眼底的雾气更重了。萧承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问宋婉清:“你可看了那封信,我写给你的那封信?”声音里带着希冀,他在那封信里告知了自己年幼时见过宋婉清的事,字字句句都诉说着自己的情意,萧承宴抱着希望,宋婉清读了那封信后是否能同自己回汴京?可宋婉清却只是冷淡的望着他:“你说那封信?”她看向烛台里未烧完的那封信,本就微弱的烛光不知何时熄灭,只余下半截浸在灰里书信,书信一角还落着萧承宴的姓名和私印。萧承宴心口钝痛,可宋婉清却没想这样轻易地放过他,她唇角带笑,只是这笑有些残忍:“不过一声书信而已,有什么看的必要,六公子以为我看了这封信就回乖乖的在汴京等你回来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贪财爱慕虚荣,六公子没听见那些人是怎么骂我的吗?我是倾心六公子没错,可这爱慕太浅太薄,此刻已经没了,既如此我又为何要看那封信,索性烧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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