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替他高兴的样子,薄时漠倒是面无表情。
凌司如坚持不懈得继续开解他,她只是想着,要是薄时漠能和自己站在一个阵营,说不定薄堪还能死快点。
这不是皆大欢喜嘛。就当她免费出力替薄时漠解了心头之恨。
“薄堪死了,你顶多就是没了官二代的头衔罢了,怕什么呢?”
薄氏集团之所以如日中天,它本身就是政商联合是其中最大的理由之一,别家企业蓄谋联姻,瓜分利益的时候,薄氏反而可以利益一家独大,俗话说,吃两口饭的娃娃怎么也不如吃一碗饭的娃娃健壮高大,这道理也是一样。
薄堪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在薄时漠拳头底下随随便便喘气,那还得感谢他身上有这一官半职给他挡风挡雨,随便挡挡薄时漠的杀气。
凌司如特意打量一眼薄时漠的脸色。
他眼神敛得深,这代表凌司如说到他忌讳之处了。
她看见之后便觉得自己说的极好。
话题结束之前,也就乐意再蹦跶两下。
“按理说,他这个名头还是你一路送上去的,顶多他死了,你自个讨个名头当当,不也一样?”
凌司如虽在调侃笑话,但也说得在理,可是经商又从政,自建国以来还没有一个先例。薄时漠当初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推薄堪上位。
看薄时漠脸色这么凶。
凌司如心里高兴,这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可都说了。
现下没什么想说的了,就利索的拍拍屁股走人,拉着行李箱,从沙发扶手那边一路走过去。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赶着回游城见家里的老头子。”
“听说,你今天见了薄盛来?”
凌司如正好走到薄时漠的右手边,他这一问问得意味深长。凌司如没转头,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他话里的语气淡漠,听不出来他的心情和话里的算盘。
但说不定,她和薄盛来谈话的内容他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既然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也不妨她问他几句试探试探。
这么想着,她便假意赔笑脸。
“我是游城人,在北城不识路,听说这旧南山的风景最好,所以我多嘴问一句,薄大少爷,可知道旧南山在北城哪啊?”
薄时漠回答的很迅速,他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或者说,是准备好了要说出来的答案。
“过了西面护城河就是。”
“那再请问,这楸树湾到那旧南山有几里路?”
这个问题就问的很刻意了,这楸树湾可不是什么景点,那是白颂清的私人住宅,这么问,摆明就是问和白颂清有没有关系了。
或者也可以说,这个问题很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