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往来过楸树湾和旧南山的,这个问题对于他们不会有正确答案。
他把玩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关的火焰,照亮了凌司如右眼的余光。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答,凌司如很有耐心的等,直到一股香烟味窜进凌司如的鼻子里。
她听到了正确答案。
“我猜,半小时脚程。”
她的脸全程面朝着前方,她没有转过脸看他一眼。
他亦如是。
但他们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答案。
间接得到也算是得到的一种,不是吗?
“谢谢。”
“那我就先走一步,薄大少爷请便。”
凌司如的声音里听不出来哽咽的声音,但看她的眼睛可以。眼睛骗不了人,流眼泪的眼睛更骗不了人。
凌司如一路快走,她的手刚握到门把手,薄时漠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后头传过来。
单单是陆相挽三个字,就已经够她止步静止。
“陆相挽身边,不缺你一个朋友,刀剑和书香本来就是两回事,有眼睛的都该看得懂。你觉得呢?”
凌司如不觉得这句话刺耳。
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吧。
她自然要了然。
也会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我明白您的意思。”
“这就先走了。”
她快速开门关门之后,背倚着门目视前方。
但不妨碍她脑子里依旧是那张合影。
凌司如猜,这脑子里最本能的抗拒不想听,应该就是见不得他们恩爱欢喜。
至于为什么,现在无从考究。
但是觉得他们不登对。
倒是几年如一日的不变。
见他们站在一起,她是打心眼里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