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阿碗巴掌轻拍过去,羞恼的说:“讨打。”
他说:“阿碗还是陪三哥少了,身上没沾上三哥的气味,猫认生的很。”
阿碗红着脸去抱他腰,他闷声笑,胸膛起伏,心跳怦然,如同檐间积雪滴水声,听得她面红耳赤。
可猫依旧和她不亲。
猫是宁愿窝在簸箕里的桂花碎儿中,染一身秋桂味,也不愿意靠近她。
有一回,商系舟坐在那看书,阿碗就坐在他对面,边逗着侄子侄女,边吃东西。
他忽然抬头,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着阿碗,看了许久,久到让阿碗注意到了,以为他是嫌吵。
他一向和孩子处不好关系。
阿碗站起来推着侄子侄女,小声的对他说:
“我马上把人带走。”
然后咧嘴对他笑。
商系舟也笑,放下书对她摇头,动作轻缓,“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话说得又直白又委婉。
矛盾这个词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个人就坐在你面前,何来的想念一说,阿碗以为他在逗自己开心,也回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商系舟没有反驳。
只是眼神温柔的看着,如一弯春水,水深处,芦苇交纵,荷叶漫掩,莲蓬如金盏垂着。
他是真的突然很想这个人的。
没有缘由。
好像是这个人一直不在他跟前,他滔滔江水般的思念都克制着,漫涌寂流着。
而人走到了他跟前,水坝开闸,水渠浇灌,思念从九天之上倾泻出来。
阿碗递给他一块酥糕:“怎么了?”
商系舟拿起书,摇了摇头,“没事,看到一句诗,有感而发。”
阿碗好奇,“哪一句?”
他将书合上,扯开话题,“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回来的会比较晚。”
阿碗点头,勾着脖子,想要找出那句玲珑诗来。
不得。
下午,严婉儿被人叫出安福胡同,来到一家茶馆。
这个男人戴着低檐黑帽,行踪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