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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也特意裁短了,站着时连肚脐都遮不住,若稍稍弯腰,便能自下看到她两团丰盈的雪白。
若这样,大人还没反应,她便只能如阿娘教的那般,厚着脸皮贴上去了。
可她又有些不甘,论姿色,自己虽比不上夫人,但妖娆的风情却比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在泉州时,几个管事婆子都已默认,她日后会是大人屋里的人。
她也一直将自己当做大人的妾室自居。
她的父亲生前为大人挡刀而死,大人便算为了这个,也迟早要将她收为己用的。
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大人亲自开口,可如今出了账目的事,她便只能自己舍了脸面来爬他的床。
廊上烛火流萤一般,清冷而寂寞。
大人想必也是在等她吧!
她又看了一眼内室,唇角轻轻勾了勾。
又一晃眼,见内室竟灭了灯。
“阿娘。”似乎同预料中有些不一样。
窦婆子虽从曹嬷嬷那拿了这药,但具体发作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
想了想,同洛云道:“想来是那药正在起作用,你进去吧!悄悄的,莫惹恼了大人。”
窦婆子仔细计较着,便算是那药起不了作用,届时只要她的云儿,将一身衣衫褪下来,同大人躺到了一处,她再把握着时间,带几个心腹过来一顿哭求,大人和夫人为了自己的名声,自然只有纳她云儿进门一条出路。
她看洛云轻声推门进去,过了几息,也没有被叱责的声音,便松了口气,转身到下人的后罩房去。
一同从泉州过来的几个,日日拿银子喂养着,也该派上用场了。
且说这头洛云进了屋内,却不敢往床边去,跪在地上瑟瑟颤颤叫了声‘大人。’
床上没动,屏风后的榻上却传来窸窣响声。
一向挑帘的美人榻,不知为何今日却将四面的床帐垂下,金鱼形状的帐勾在月光下隐隐发出一点点光亮。
她看了一眼床,又疑惑地转头。
大人今日为何没有在床上休息,却一个人跑到了下人们值夜的美人榻上来。
她正在犹豫时,榻上又传来窸窣之声,像是翻动身子引起的榻板的吱呀声。
这次声音比上次更大,也更加清晰。
洛云顺势退到了三折山水座屏外,朝朦朦胧胧的榻帐内喊:“大人。”
没有应声,洛云心揪了揪。
她掐着指尖,一点点朝榻的方向挪了挪。
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即便在曹嬷嬷那听了一嘴这药得厉害之处,可说到底头一回也是胆怯的,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