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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对不起宝宝（第2页）

星星很用力，搂住我的脖子，嚎啕大哭。

“妈妈，妈妈，你到底去哪里了？星星怎么也找不到你，星星好害怕呜呜呜呜。”

“对不起，星星，妈妈错了，对不起……”我泣不成声。

“妈妈，妈妈。辰辰好想你，辰辰现在好乖好乖，你不要扔下辰辰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我已经无法再说出再多的话，只能偏头不住地亲吻他们两的脸蛋。泪水，是咸的，也是苦的，我的心仿佛也被泡在了海水中，伴随着星星、辰辰的眼泪，一阵阵的抽痛。

宋经年想要走上前，门外却忽然又响起一道女声。

“经年，星星和辰辰的巧克力忘记带了，你不拿，待会他们就要跟你闹了……”

熟悉的声音，说来也真是奇怪，自从我的记忆开始恢复后，脑子里每天都会有不少声音，而这些熟悉的声音，都会让我在现实中听见。今天的这道声音，熟悉到让我脑中的弦崩了又崩，一触即发。

清丽的女孩子穿着白色无袖长裙，外搭一件浅色开衫，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哭成一团，略显惊讶，“我是不是……李释？！是你！”

我看着她秀美而熟悉的面孔，看着她从尴尬到惊讶，最后不可置信，我脑子里的那根弦，真的断了。

“李……于。”我吸了吸鼻子，双手紧紧握住星星、辰辰的小手，慢慢站直了身子。乱七八糟的记忆冲击着我的脑海，我有点晕，但我努力维持着我的镇静。

宋经年应该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想要扶住我的肩，我拒绝了，他的眼神里是悲伤、是哀求、是怜惜，我假装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假装自己还是那个坚强的李释。

“李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大家都很担心你。”李于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善良，连问话的语气都像春风拂面，让人兴不起半分厌恶。

“我也没有想到，我最先遇见的人，会是你。”我面带微笑，虽然眼眶红红不复精致，但语气却是坚定地，不复之前的迷茫。

“你是不是对我还有什么误解？我是你的姐姐，李释，我们是亲人。”

“呵。”我勾唇一笑，“对啊，就是因为我们是姐妹，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姐妹……”

“妈妈，你怎么了，不要难过，星星、辰辰在这里。”孩子可以感知到所有人内心最深处的感情，他们拉着我的手，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没关系的，宝宝，妈妈没事。”我弯腰，分别亲吻他们的眼睛，转过身对站在后面的宋经年说，“我累了，我想带宝宝们先回家，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说可以吗？”

奶奶也发现了我们之间的情绪不对劲，她从沙发上站起，目含怜惜，“释丫头……”

我对着奶奶深深鞠了一躬，对着宝宝们说，“去跟奶奶说晚安，今晚跟妈妈回家，你们愿意吗？”

星星、辰辰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一旁低沉的宋经年，微微点头，跑着到奶奶那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奶奶，晚安，星星、辰辰今晚去跟妈妈睡了。”

“乖，宝宝去吧，好好陪陪妈妈。”奶奶摸了摸他们的头。

我牵起他们的手，走过李于的身旁，没有停留。

那一天晚上，星星、辰辰一直缠着我，他们对我说着我离开后的每一件事——带我们回家后，经年爸爸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好几天都没有出门，后面奶奶很生气，一直在骂他，爸爸出来后臭臭的，之后就总是很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几次；奶奶比我们很好，最开始的一个月都是奶奶陪着我们睡，但她不给我们吃太多巧克力，怕我们蛀牙；李于姨姨长得跟妈妈好像哦，她是妈妈的姐姐吗……我们认识了好多好多人，他们对我们都很好，但我们还是好想好想妈妈。

夜深了，宝宝们说话说累了，呼吸慢慢平稳。我把他们抱紧，像是抱紧了我的全部。

对不起，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