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护院的有看见秦绣出去是什么样子,那是凄凄惨惨,嘴角带血,想来受了严重的伤,倒是一张脸蛋儿,上面一点伤都没有,怕是受内伤了。
在场人中,哪个猜不出这是谁干的?
一时间脸色各异,更是鸦雀无声。
“我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吧?”温阳瞥了众人一眼,见有些慌张的,反倒微微一笑。
“人哪有不犯错的?只要自己说出来,但凡自己能够承担后果的,我都原谅。若是捅了自己都无法承受的篓子,想想怎么做?”
全场死寂。
温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随手拾起半截木棍,手上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半截木棍也断成了两节。
而她面上微笑着,一派云淡风轻,好似掰断木棍的人不是她一样。
“请三夫人恕罪!”
“三夫人饶命啊。”
有了领头的,事就好做多了,温阳随手招呼李成,让他把这些人说的东西都记下。
李成不疑有他,以飞快的速度写起字来。
温阳听着诸如“工作时偷懒”、“偷溜出去喝酒”、“把护院的武器卖了,回头说一不小心丢了,让补”、“喜欢一个姑娘,把人带进桑府,偷偷摸摸看”的,笑得被口水呛住了。
这些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干的事一个比一个离谱,有这才华还干什么看家护院,去说书啊。
要不给说书的写话本子,只要红了,不比看家护院来得多?
温阳咳嗽了两声,想到现在做的事还挺严肃的,若是自己一直这么笑下去,不太好,真的不太好。
于是她止住了笑,侧头去瞧李成的字迹,这字迹还算工整,怕是他也练过一段时间的字。
“你上一辈主子,也是送你进过私塾吧?”
“是,三夫人,我去过的,是老爷们的父亲老太爷安排的。”
“上私塾可好玩?”
“都是些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还挺好玩的。”
“我看你写字还不错,学的时候还挺认真吧?”
“三夫人谬赞,其实也没有多好。”
李成已经停笔,正在等墨迹干透,他已经藏好了小字条,此时堪称泰然自若。
“能学成这样算是不错的了,也不必太过谦虚。”
李成难得没有回她,他等墨水干差不多,又拿了一张新纸出来,写下:李成昨夜出去喝酒,夜归。
“瘾儿这么大吗?”
昨夜她等着桑恒睿回来,没想到只等到了桑恒润,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成。
“求三夫人恕罪。”
“罢了罢了。你们每日好好守好桑府就行了,至于酒,我会给你们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