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婆娘,你要说什么?!”跪在一侧的的老二显然很是惊慌。
无论如何,他们夫妻这一通表演,真正的引起了桑家兄弟的兴趣。
“你说吧,若真的你无罪,本官便做一回好人促成你们和离。”
桑恒润嘴角上扬,他正好奇,那小子时如何将人打出淤青的。
这人便给他递话来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那妇人闻言,喜极而泣,下意识地向前爬了几步,叩首道:“大人,民妇所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我婆婆的孙子,真不是三岁孩童。”
“住手!”桑家兄弟异口同声,一声厉喝,与此同时身体也几乎冲了出去。
那妇人对身后的危险浑然不觉,疑道:“大人?”
“啊!”随着一声短促的哀鸣,紧接而来的是铁链砸地的声响。
“嗷呜……”
那夫人被唬了一跳,转头一看,却见如今还是他丈夫的男人抱着腿,呜呜叫着在地上打滚。
“大,大人……”妇人就算一时半会儿不明白,略微一想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把他们一家人拉开,妇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大人,求您为民妇作主!求您为民妇做主!小妇人自从嫁进他家,一言不合便遭丈夫殴打,小妇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求青天大人做主,求青天大人救命!”
“求大人救命,求大人救命!”
那妇人先前似乎还有些理智,说到最后只剩下求救命一语,听着令人为之伤怀。
“依我之见,不如将这女子带下去歇会儿,”桑恒睿道,“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桑大人医者仁心,本官佩服,来人啊,就按桑大人说的去办。”
待人将妇人送出去,官员一拍惊堂木:“大胆犯人,竟敢在天子脚下当堂行凶!可把本官放眼里,可把两位大人放眼里,可把公堂放眼里,可把陛下放眼里!”
“来呀,行凶者各责十大板!”
“威武——”
衙役们手里的水火棍齐齐顿地,旋即离官最近的两个衙役出班,另有人使犯人伏于地面,行刑者一左一右,各打五棍。
此起彼落,原定落在犯人腿部,但犯人疼痛挣扎,也有落在臀部的。
一时之间犯人哀嚎不断,身旁同犯亲眷求情不止。
水火棍不是一般的棍子,打人那一头包有扁铁,同一处血肉,只一下便皮开肉绽,两下便血流如注,三下即可见骨。
刑罚很快结束,但见犯人血肉横飞,桑恒睿紧握了椅子扶手。
他这几日因温阳所言,四处寻跌打损伤之人,见伤便治,已成习惯。
如今面前看见一个,只觉手痒,他恨恨地朝手背上拍了一巴掌,手终于老实了。
衙役打得狠,桑恒睿看得清楚,如今他不便给他医治,无论是审后撤回监狱,还是即刻徒刑,此人的腿都保不住了。
桑恒睿却觉畅快,这种人,实在没有什么可同情的。
“弟弟,你怎么样弟弟?”
“哥,”那人痛苦地哀嚎着,却能听见兄长说话,连忙暂停了宣泄痛苦,“我没事的哥。”
“没事就别吵吵。”
那男子瞬间住了声,只剩下痛苦的喘息。
恶人自有恶人磨,桑恒睿想着,却忽然觉得,这做大哥的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