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瞬间感觉面上无光。
在他未成为太医院院首,也未曾履行与温阳的婚约之前,他曾被一群混混欺负。
这群混混甚至连合了这一整片的混混群体,对他肆意辱骂殴打。
他成朝廷命官之后,也曾寻找过这些人,想要将之绳之以法,只是一直未能成。
没想到冤家路窄,竟在此时遇见了。
“桑大你抬起头来。”桑恒睿此时心想着爷爷当初是如何想的,为何将桑姓给了这家人?
“大人。”桑大听见有人叫他,他连忙抬起头,脸上自觉的露出讨好的笑容。
两人四目对视,都微微愣神。
双方都确定,对方已经认出自己来。
桑大瞬间感觉,前途渺茫,人生无望。
他欺负人也就罢了,怎能欺负到爹娘的主子身上呢!
他此时此刻肠子都给悔青了,恨不能就此了结余生。
“这几年你在京城书社,过得不错嘛。”
“桑大人饶命,桑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眼无珠,小的瞎了眼,桑大人,您就饶过小的吧,小的若是早些认识你,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桑恒润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也是噌噌直往上冒。
曾经他弟弟被欺负,他这个做哥哥的忙着,一个月有二十天不在京城,后来就算抓也没有抓到欺负弟弟的人。
为此他一直心怀愧疚,哪知道,那欺负弟弟的杂碎,就在身边。
“此人是有旧案被翻出来?”
大堂上的官儿被惊得差点掉了下巴,这一家子人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儿子辈已经这么混账,那孙子辈,得有多么龌龊?
官员看了眼外头站得比直,但都默契地一言不发的群众,只觉得汗都下来了。
原以为是一件奴仆背主之案,没曾想,刚一开审,就出了这么多幺蛾子。
“正是。”
“既然如此,以两位大人的意思,今日审哪桩案子?”
“大人才是父母官,自然按着大人的意思来。”
桑恒睿拱手道。
“既然桑大人这般说,那就请桑大人准备好诉状,来日再升堂审理此案。”
“多谢大人提醒。”
“既然如此,来啊,将犯人带上公堂!”
官儿心想着,罪犯年纪还小,希望他上堂的时候,可别再牵扯出什么别的案件了。
桑府和温府这些日子总有人往他这里跑,以至于就算他不上朝,也和两个桑大人打了个眼熟。
他可不想顺着这个路子,和两位同僚熟起来。
“是!”
“你们别,你们别!”此刻只剩下老妇一人声嘶力竭的喊叫。
他大孙子的娘亲,已经抱着丈夫,夫妻两个哭成一团。
这家人的情况何其凄惨,只是在场人无一同情,围观群众更甚,甚至有些摩拳擦掌,不知想要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