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好像翻过她的牌子。
但,她当时的身子染了重病,并未完全痊愈。
那夜他过去,她缩在被子里,一见他就瑟瑟发抖,还止不住地咳嗽,像是血都能咳出来,哪有半点能承欢的模样。
齐鸿怕他还没使劲,这病秧子就会在床上昏死过去。
亦担心万一有传染病,染及他,当即就没了兴趣,转头就去别的宫寻欢作乐去了。
两年未见。
眼前的人儿,身子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脸蛋也生得愈发标志,再加上身上那股其他宫的妃嫔都无法比拟的清冷气,让他一见到,就心动地无法移开眼睛。
“原来是你啊!”
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齐鸿抓过虞常羲的手,问:“身子养好了没?”
落梅一下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立刻跪下:“皇上,我家主子自两年前那场重病之后,身子一直未能完全痊愈,稍感风寒,就数十日地卧床难起,这段时间,她怕是不能……”
“放肆!”齐鸿怒目圆瞪,“朕同自己的女人说话,要你一个贱婢插什么嘴?”
“我平日里不爱说话,都是落梅替我传达的意思,皇上,您莫要降罪于她。”
虞常羲抽回手,用袖拂面,轻咳两声。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回去了。”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齐鸿哪里舍得放开她,“朕送你回去!”
虞常羲拒绝,就差将反胃二字写在脸上了。
“太医昨儿才瞧过,说我得的风寒,近了,会传染。”
齐鸿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那你回去安心养病,等你病好些了,朕就来看你!”
他望着消失在海棠林的三抹身影。
“这清平轩,还真是非比寻常啊,是朕以前疏忽了!”
一叶海棠花瓣落在臂弯处。
苻闻年低头,冷哼一声,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
“皇上肯定是对主子您色心又起了!”
“我猜,是这几日您去各处娘娘那儿请安的时候,被他给瞧见了。”
“这前脚刚给您送东西,后脚就故意去海棠林假装偶遇您!要不是看您身子不经风,怕是今晚就要翻您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