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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他的笑,陆邵远才渐安了心。
“从我住院后我好些日子没回家了。”家桓道,
“爷爷不知道你入院,怕他知道,身体会有什么状况,所以我和你叔叔通了气,说派你去新加坡出差,半个月后再回来。”
原来,他们早就深谋远略。
半个月的时间够他好好恢复,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他点了点头:“爷爷还在生气?”
自他在爷爷面前,表露他和孟雪的关系后,爷爷给了他一个耳光,那是从小到大,爷爷对他说辞最为严厉的一次,而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面对过老爷子。
“你认为呢?!”陆邵远反问,
“那你呢?”不想陆家桓又将他一军:“爸,知道我喜欢那个女人你生气吗?她离你理想儿媳的标准还差的太远,比起邵晨曦的家世,她好像寒掺的很。”
“……”
“可为什么你看上去那样平静?”他轻声问道,
陆邵远怔着,看着他眼里滑过的一簇光,转瞬即逝,他在质疑他?!沉默让他一时无以接话,只是片刻间,家桓又笑了笑:“这不像你作风啊!”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所有难言都忍在了喉咙,吞在了肚子里,不会轻易让你察觉我的痛苦,却努力要在你眼里营造一个父亲伟岸的模样。”陆邵远冷静道:“我的苦心,岂是你知道的?”
那话钻进了陆家桓心坎里,他与他之间的隔阂,在他躺在病床上,看见他老去的时候,而烟消云散,
陆家桓掩了掩眸,若即若离的点了点头,转过话题,与陆邵远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后来汪烁给他电话,说是他交代的补品,为他准备好了:“你在清吧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当他赶到老地方时,汪烁早早就在候着他,见着他前来,朝他挥了挥手:“这里!”又为他拉开了座椅,家桓坐了下,看见了一旁包装完好的燕窝:“正吗?!”
“4a,最贵的。”汪烁问:“为谁准备的?真是晨曦,看着不像。”
“老爷子可以吗?负荆请罪。”陆家桓把玩着手底的玻璃杯,却有些心不在焉,汪烁识破了,用手肘触着他手臂,试图拉回他思绪:“怎么了?”
家桓恍然回神,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铁盒,倒出两小粒像药一样的颗粒,正想含进嘴里时,却被汪烁立马拦了下,扒开他掌心:“我说小祖宗,你吃的什么玩意?”汪烁可真是怕了,怕他这一不留神,他又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薄荷糖。”他摊开的手心里,是一盒炫迈。
汪烁真是一身冷汗,家桓却笑了:“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