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怔愣地盯着戒指,眼里尽是不可思议,胸口开始发闷,连呼吸都困难,内心汹涌的情绪无法言喻。
降谷零怎么敢求婚!他怎么敢这么做!疯子!
“他疯了!”藤真陡然站起身,想夺过长乐手心的戒指扔掉,但伸手的瞬间,长乐便握紧手心将戒指护在胸口。
长乐珍视的模样,刺痛了藤真的双眼,他的理智也顷刻崩塌,向前一步逼近长乐,近乎吼着问:“你真信他?求婚?别傻了!他拿什么和你结婚?”
藤真逼近一步,长乐便后退一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
她将戒指戴好在无名指,语气温软:“我信啊,而且结婚……有什么难的,只要我和透相爱就可以。”
“相爱也不一定能结婚!”藤真和长乐曾经那么相爱,不也走到了如今这局面!“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笨,总把爱情当作全部!他根本不是——”
透。
安室透。
长乐每次用这么温柔,充满爱意的语气叫这个名字,藤真都会想撕碎安室的假面,将他的真面目放在长乐眼前。
让长乐好好看清在安室透的假面下,是一个怎样虚伪、自私的人。
只是,每次话到嘴边,藤真都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同是卧底,同是公安,藤真做不到背叛。
但是,求婚?
安室透怎么敢!降谷零怎么敢的!
他还在以波本的名义为组织做尽罪恶的勾当,怎么敢在一切还未画上休止符的关键时刻,将戒指戴在了长乐的无名指上!
究竟谁给这个男人勇气!简直自负到无以言语!
“求婚是吗?”藤真从桌上拿起长乐的手机,强硬地塞到她手里,“你打他电话,让他亲口再和你说一遍,说他现在能和你结婚,说他一定能和你共度一生!你试试!”
藤真现在的模样很吓人,眼睛猩红,满脸怒气。长乐捏紧手机,再次后退,声音保持着柔和:“他不在日本。”
“那他在哪儿?”藤真一把推开了餐桌上的早餐,餐点散了一地。
“……”
一个饭团滚到长乐脚边,她低头看着,不言不语。
“你对他到底了解多少?”
“几个月的恋爱,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又有多少?”
“除了安室透,你见过安室透的家人、朋友没有?”
“你连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将这枚戒指戴着,不觉得可笑吗?”
长乐沉默,藤真转身步步紧逼,一步两步,她直至退到了床边上,退无可退。
“说话啊?源长乐!”藤真猩红的眼眶氤氲了一层水光,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这次,长乐的语气倔强了起来,表情也尤为坚定:“不可笑!我答应了会等他!他也说了一定会回来!”
“等?”
“对!就是等!等他做完任务回来!”平日冷静的长乐对知道安室是公安这件事,是只字不提的,但此刻被藤真问急了,这句话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