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目中最看好的自然是六儿子。
也就是主角受宋贺的父亲宋清许。
宋老爷子的这份心思如今已经完全藏不住了,家里的其他人倒还好说。
现在只有老大与老二家有些坐不住了。
二婶吃晚饭的时候拍了宋老爷子的马屁,回屋就先挨了二叔的一击巴掌。
二婶捂住泛红的面颊,呆怔地看着丈夫。
二叔气道,“要不然说出身决定眼界,我看你是昏头了,才会在刚才使劲帮着老爷子说话。”
二婶从不是个谦让人的主,不过在丈夫面前倒是挺会委曲求全的,毕竟只有丈夫能给她满足欲望的一切条件,忍气吞声哭道,“宋文辉!你凭什么敢打我?!我在这个家做得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
宋二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生性贪图便宜,你背后对外讲宋家闲话,你的那点小肚量小算计,真的全部都是为了我好?”
二婶的呜咽声减小,心里不断嘀咕自己究竟哪里出了纰漏。
二叔在生意场上劳心劳力,精力有限,对二婶背着他做得那些蝇营狗苟,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由点醒家里的蠢婆娘,“你在饭桌上处处要替宋贺出风头,看起来是不错,挺迎合老爷子的心情。”
“可是大哥就会认为,我这边早已下定主意,要站六弟那边,你可知道,大哥现在私下已经开始行动要争。。。。。。”
算了。
宋二叔这一巴掌拍在棉花脑袋上,想来二婶每天的心思全在如何占宋家的小便宜,哪里会知道宋家的公司各方势力角逐。
他的野心倒是不大,但也绝不想成为兄弟相争的牺牲品。
你方唱罢我登台。
宋二叔不与无知妇人一般见识,晚上搬去书房睡。
二婶的委屈可不是凭白受的,被丈夫从骨子里瞧不起也就算了,听他意思,现在连大哥大嫂也对她暗中存有很大的意见。
真不甘心!
二婶年轻的时候也曾漂亮苗条过,跟丈夫是大学同学,那个时候宋二叔喝醉了酒,被她逮到了机会,趁机钻了一个被窝。
宋文辉神勇,一发入魂。
二婶躲起来把肚子养到六个月,正是绝对不能堕胎的月份,才跑到宋家哭。
宋老爷子唯恐这则丑闻对整个宋家的产业不利,硬逼着老叔取了身份、财力均不对称的二婶。
日子磕磕绊绊倒也勉强过得去。
二婶在丈夫这边吃了一巴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妻子在丈夫这边受了气,就会将愤怒的情绪转移向孩子,孩子若是平白无故受责,转头立刻会狠狠踢路过的小狗一脚。
这叫降维打击。
这个家二婶的地位看似很高,实际低入尘埃,欺负佣人们的话,会被传闲话。
但是植物人是没有长嘴的肉包子。
二婶早看宋寅不舒服了,尤其最近老五一家纷纷解囊相助,给小结巴添置了不少康复用的器械。
二婶愈发心里不平衡,隐忍着一腔子的火头,趁搞护理的小姑娘出门,偷偷钻进植物人的房间。
宋寅最近被照顾得越来越好了,身体再没有无休止地消瘦下去,手脚也清洗修剪得很干净,屋内的空气经常流通,床头还插。着一簇鲜花,瞧起来不再死气沉沉。
二婶倒不是讨厌宋寅,最主要是五婶太讨厌了,若不是她吃饭的时候偏跟自己抬杠,自己怎么会被丈夫嫌弃上。
“不要怪我,这都是白梓林那个贱人造的孽!”
二婶用手使劲地捏住宋寅的大腿,还转三圈,狠狠说,“你叫呀,我记得你不是最会装可怜了?可惜这个家住的全是豺狼虎豹,像你我这种小角色,这个家永远都不会容纳我们的。”
二婶换个位置,用手再卡住宋寅的脚踝,脚踝骨卡住尤其疼。
“你叫破喉咙,有人会管你吗?会吗?会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