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空地上,白清兰、陌风、邵怀澈、费砀、胡柏和胡临在此处观战,而虞珺卿,施萍和朱湘在离此地百里的营帐里。
白清兰见佘砚迟迟拿不下樊任,便心有着急,她的手中刚凝聚内力,就被一旁的陌风轻轻握住了手腕。
陌风轻声劝道:“主子,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樊任毕竟和佘老有血海深仇,只有佘老亲手杀了樊任,他心里才会痛快。”
白清兰有些担心,“我心里一直隐隐不安,总感觉今日有什么事要发生。”
陌风微微一笑,“主子,应是你多想了!”
“但愿!”
碰~的一声巨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白清兰将目前看向佘砚和樊任,只见樊任重重摔倒在地,激起一地灰尘。
空中狂风阵阵,尘埃漫天。
只见佘砚眸中恨意滔天,他手执大刀,一刀砍去,携风带尘,刀气如虹,铺天盖地向樊任凶猛袭来。
樊任看着佘砚那来势汹汹的模样,他吓的胸膛起伏,心跳如鼓,气息不稳,汗流浃背,樊任紧张到全身肌肉都在紧绷,他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那大刀要落在他身上,这命悬一线之际时,贪生怕死的他突然心生一计。
樊任用血肉模糊的手从地上偷偷抓起一把尘土,待佘砚离得近时,樊任将手中灰尘往佘砚面上一洒
随着疾风呼啸,灰尘四散,就在灰尘要迷了佘砚的眼时,一股浑厚的内力涌起,如蛟龙翻涌,翻天覆地朝樊任猛烈袭去。
“噗!!!”
樊任胸口生生受了这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喷涌在地,这一掌重如千钧,令樊任痛的脸色瞬间煞白,五官扭曲,他微微蹙眉,一张灰尘与鲜血遍布的脸上褶皱成堆,额角青筋暴起。
樊任看着从天而降的白清兰稳站地面,便也顾不得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疼痛,他如今只想保命,毕竟佘砚还没死,他又怎能死在佘砚前头?
只见樊任迅速起身,全身内力聚集手掌。
他用尽全力打出一掌,动静之大仿若地底沉睡百万年的野兽苏醒,有吞天灭地的威力,直朝白清兰和佘砚猛攻而来。
白清兰不想和樊任硬碰硬,只见她单手一把扶住佘砚的手臂,脚尖一点地,两人在空中后退数米,才堪堪躲过了那掌。
灰尘散尽时,佘砚挣开了白清兰的手,施展轻功,凌空追去
樊任被佘砚追的气喘如牛,他本就身负重伤,不是佘砚的对手,他为了保命,便不顾南军的性命。
樊任看着周边还在为守濉州城而拼命战斗的南军,他心生一计,双手抓住两个南军的衣服,将这两人往天上朝着佘砚一扔。
“啊啊啊啊~”
南军被扔的措不及防,不由自主的发出惊慌失措的惨叫声。
佘砚也是杀疯了心,只见他五官阴鸷,猩红的眸子如地狱的恶魔,散发着森森杀气。
佘砚将手中大刀一转,鲜血飞溅,溅了佘砚一脸,两颗头颅从空中落于地面,惊恐万状的双眸似死不瞑目一般,紧紧望着远方。
樊任见佘砚还在穷追不舍,他将地面上还活着的南军全都扔向佘砚,佘砚落于地面,只见他一刀一个,下手时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还有一些士兵直接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
战场上阴风阵阵,濉州城楼上旌旗飘飘。袅袅硝烟直升上空,烽烟滚滚被风吹散。
两军交战,无数将士在这场残忍的厮杀中应声倒地,而自私卑劣的樊任更是将士兵的性命当做蝼蚁。
樊任朝着濉州城里跑去,他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所以,城外南军还在不知疲倦地苦苦鏖战。
当濉州城门打开,当南军将士们亲眼看着樊任进城后将城门合拢的那一瞬,南军们瞬间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南国的禁军皆有傲骨,若让他们因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往前冲锋,且没有怨言。
可南军将士再有傲骨,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会怕死怕痛。
樊任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为了给儿子报仇,不惜设计陷害佘砚,为了能活下去,不惜牺牲自己手下的兵。
此时的南军已是心灰意冷,他们此刻无心打仗,但是他们还是想活下去,于是他们集聚濉州门下,死命的拍打城门。
见古军对着他们步步紧逼,他们吓的心跳如雷,头皮发麻,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南军为了活下去,他们不惜以血肉之躯撞击城门,城门被撞得咚咚作响,更有甚至,直接拿头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