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糊涂蛋!】
晏嘉:【你躲人的方式就是不远千里往人家枪口上撞?】
晏嘉:【你对你一夜情对象满脑子的好印象是怎么回事???】
晏嘉:【了,你别是被外头诡计多端的野男人骗了?】
诡计多端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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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了在脑袋里短暂地将这个形容跟陆邀画了下等号,又迅速叉掉。
太违和了,完全没有共同点。
虞了:【得了,我不是傻子,不至于这个都看不出来。】
虞了:【他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让我吃亏了,要给我补偿,我没接受。】
突然其来的福至心灵,虞了打字的手一顿。
虞了:【我去,原来他的补偿是指这些?我还盘算着他送什么我都不要的,结果已经收了这么多?】
晏嘉:【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晏嘉:【你不也给他留了块儿手表吗?顶多算扯平。】
对了,还有个手表。
虞了一拍脑袋,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下顾不上跟晏嘉继续说,虞了在房间一通翻箱倒柜,最后也只从换衣服时清理出来的一堆小物里找到一个金顶针。
算了,将就了。
他拿着顶针一路跑下楼,在厅堂屏风后的木桌边找到了正在拨算盘算账的陆邀。
“不是有电脑么?”
虞了放慢脚步,走过去在陆邀旁边坐下:“你干嘛还老是用算盘?”
“在店里习惯了。”陆邀抬头看他眼:“找我有事?”
话题比较敏感,虞了想过很多种委婉的方式,可惜都在组织措辞一步失败了,只好直白问:“就我那个,那手表在你身上吗?”
陆邀手上动作没停:“要收回去?”
虞了先是点头,又很快摇头:“也不能说是收回去,主要意思不太好,我用个别的跟你换。”
刚说话,他就发现自己一不留神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万一陆邀问他那手表代表的什么意思,他要怎么回答?
好在他是杞人忧天,陆邀听完什么也没说,起身去柜台后面拉开柜子,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银色手表。
他手表放在虞了面前,重新坐下:“一直收在抽屉里,没有戴过,也没有划伤。”
“我没这个意思。”
虞了又不是舍不得钱了才给要回来,他收起手表,另伸手过去将金顶针摊开了放在陆邀面前:“喏,换这个给你。”
没有职业病没有缝纫经验的人来看,这玩意儿第一眼真的就是一只金戒指。
这金光闪闪的小环,连陆邀都顿了一下。
好在很快看清了是枚顶针,才从他手心里捻起顶针打量,毋庸置疑,很明显是他戴不上的尺寸。
他略扬起眉头,视线投向虞了:“新的嫖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