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
做人果然还是不能高兴的太早。
“对啊。”
虞了嘴上不服输,哼哼:“我在巴黎时找了设计师定制的,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全世界就这一个,独一无二。”
陆邀意味不明:“既然这么珍贵,送我做什么?”
“其实也不贵。”
虞了帅不过三秒就端不住了:“好吧,其实那个设计师是我熟人,没花设计费,主要我行李也不在身边,身上只有这个了。”
陆邀笑了笑,他知道虞了的意思,所以没有跟他客气地收了戒指。
账也算完了,想把东西收回柜台,谁知算盘刚离桌,下一秒又啪地落了回去。
虞了被吓了一跳,抬起头去看,陆邀蹙着眉心,用力甩了两下右手手腕。
稍微联想一下上次搬花的事儿,虞了心里立刻有了猜测:“受过伤?”
他知道晏嘉他爹就有这个毛病,年轻时小腿受过伤,后来看似痊愈了,一到下雨天还是会疼,严重时候甚至会站不稳。
陆邀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虞了扭头往外看了眼阴沉沉飘着雨丝的天,又回头看了眼算盘,忽然问:“要不要我帮你按按?”
陆邀看向他:“你会?”
“这需要什么会不会的。”虞了示意他把手放在桌上:“不是有手就行?”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虞了循着记忆双手捏上陆邀手腕,控制着力道慢慢按揉。
两人的手靠在一起,肤色差别格外明显,尤其虞了骨架还小,手指纤长,光看手不看脸的话,估计十成十的人都会认为这双手的主人是个姑娘。
细针刺般的痛感得到缓解,同时,一种很奇异,很难形容的感觉从被虞了碰到的地方扩散开,陆邀指尖几不可见蜷了蜷,没有抽手。
“是这样按的?”他忽然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虞了却以为自己的水平受到了质疑,下意识反问:“你上次不就是这么给我按的?”
虞了:“。。。。。。”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他从余光里可以明显看见陆邀目光就落在他身上,却没有勇气抬头跟他对视。
气氛突然的安静,虞了就觉得,刚刚突发奇想帮他按手的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
他硬着头皮顶着陆邀的目光,努力把注意力都转移到手上。
陆邀的手真的很有力量,光是这样浮于表面的触碰都能明显感觉出来,手掌很大,掌心包括每一根手指指腹都覆盖着一层茧子,干燥,粗粝,但莫名能让人感到安心。
虞了按到掌心时不由顿了顿,节奏也慢下来。
就像是沼泽里懒散漂浮的鳄鱼,和大着胆子在鳄鱼头上蹦跳啄食的雀鸟,但凡鳄鱼一张嘴——
“?”
手忽然被用力握了一下,很快又被放开。
陆邀的手掌足矣将他一只手裹住,松开后,一瞬包裹的热气骤散。
虞了手下一空,在他身旁的陆邀已经拿着算盘账本起身离开,空气里只留下将散未散的一句:
“辛苦了。”
“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