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了,是嵇陶的声音。
那老郎中不敢端药过来,将东西一股脑的递到嵇陶手里,直接跑了个没影。
而嵇陶捧着手里的一堆东西,傻了眼,硬着头皮敲了门,独自承受着谢濯清的狂风暴雨。
屋内的谢濯清看着谢槿宁那决绝的,又倔强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
“挺好的,都学会用死来逼迫我了,真是好得很。”
他怒目圆瞪,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谢槿宁,我再也不会管你了,你别后悔。”
门砰的一下被踹开,将门口低着脑袋的嵇陶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斜着眼睛去瞥谢濯清的脸色,脑袋里思索着自已要说些什么。
“公子,您……”
谢濯清冷冷的给嵇陶递了个眼刀,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嵇陶端着药,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公子与二小姐这……是闹翻了,还是没闹翻啊。
他有些忐忑地端着药进去,不敢直视谢槿宁,就将药碗放到了最外间的案桌上。
“治风寒的药我给您放到外面了,您让舒蕊来取一下,我就先退下了。”
嵇陶弯着腰,准备将门给关上时,突然听到了谢槿宁虚弱的声音。
“外间案桌旁有个小柜子,里面全是你家公子的东西,你给他搬回去吧。”
嵇陶朝那案桌旁瞧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个小柜子。
柜子门没关,一眼就看到了里边谢濯清的衣物,鞋子,最显眼的还是谢濯清前些日子送给她的那件虎皮。
“二小姐,要不然您好了您自个送去吧。”
他一想到谢濯清那能杀人的眼光,他就头皮发麻。
怎么两位主子闹矛盾,遭殃的是他们这些人啊。
“搬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槿宁的声音虚弱,但是又有威慑性,嵇陶想到自已刚刚在门口听到谢濯清说的话。
公子说再也不会管她了。
那应该是彻底断了往来吧。
那搬回去,问题应该不大吧。
嵇陶习武,搬这么个小柜子不成问题,很快就将这小柜子挪出了谢槿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