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对朝中之事认真负责到令朕感动,病了就不必来上朝了,告假便好。”
容桓声音戏谑。
他其实大概清楚谢濯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毕竟镇北王是他大笔一挥,放入京中的。
果不其然,谢濯清拱手低头,哑着声道:“回陛下,臣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告假。”
不仅仅是告假,也是为了将他手中事务交给旁人负责。
“谢卿所为何事?”
“臣妻与臣闹了些矛盾,臣得前去北疆将人哄回来。”
“朝中可用之人甚多,陛下知人善用,臣手上未完的事务,陛下定也能安排妥当。”
容桓坐起身来,拿起了笔,定定的看了两眼谢濯清。
目光深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又笑道:“准了。”
“早去早归。”
谢濯清行礼应是,这才退出了武英殿中。
谢濯清走了许久,容桓的思绪却一直没回来。
目光看着手里的折子,折子上的字,却一个也没看进眼里。
就连齐公公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已身边也不知道。
“陛下。”
齐公公低声叫了一声,容桓没有回应,又叫了一声,容桓才反应过来。
“陛下,该用午膳了。”
容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与手,将笔搁到了玉制的笔架上,才缓缓的站起身。
他竟然失神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吗?
齐公公瞧着他好似有心事,贴心的问了句:
“陛下是有心事吗?”
容桓沉吟了一下。
“朕在想谢卿的事。”
“谢卿如此强求那镇北王的女儿,落得如今这个下场,那朕呢?”
他不也是吗?
紧紧的将晚寻楠握在手心里不放手。
晚寻楠与谢槿宁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谢槿宁有个肯替她出头的父亲,而晚寻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