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捏着炭笔,在舆图上勾勒补充,淡淡道:“你说南匈奴分裂,休屠与左部被驱逐,还共举呼衍黎初为单于?”
“是。”
荀攸点头道。
刘牧丢下炭笔,捻着手上的黑渍,沉声道:“张稚叔,右部醯落可知?”
“骠骑。”
张杨想了下,说道:“醯落是右谷蠡王,更是苏屠部的首领,这一部曾经出过匈奴单于,曾经也是主战大汉的部落,后面便偃旗息鼓了。”
“你们在等我。”
“鲜卑还在等什么?”
刘牧目光扫过帐下各营主副将,淡淡道:“已知敌军为鲜卑,南匈奴叛部,尤其是小股匈奴游骑已经入境,诸位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内部有奸。”
张懿面若死灰。
他不愿承认,但事实已定。
一个刺史,竟然被瞒在骨子里,可笑至极。
“骠骑。”
典韦持刀入帐,奉上定业刀。
刘牧伸手接过来,淡淡道:“刀已入鞘,便代表止戈之势已停,各营统筹军卒数量,若有乡党志士编为一营!”
“诺。”
张懿等人恭敬道。
“典韦。”
“请皇帝信玺。”
刘牧起身将舆图挂在身后的斧扆之上。
“刷。”
帐中不少人脸色大变。
尤其是张懿,张杨更是不敢相信。
代表天子兵权的皇帝信玺,竟然在刘牧手中。
众人呼吸急促,灼灼目光之下,典韦取出一个锦盒打开。
“骠骑刘牧。”
“持玺暂行天子之权。”
刘牧抽刀转身,伸手取出皇帝信玺。
“陛下万年。”
“大汉万年。”
瞬间,众将出列肃然拱手。
张懿肝胆俱颤,吞咽着唾沫作揖而拜。
真的是代表大汉兵权之极致的皇帝信玺,骠骑怎能如此得恩宠啊!
“诸将听令。”
“暂表张杨为讨夷将军,统帅乡党,组建复土营。”
“暂表吕布为破虏将军,整合各郡戍边军为并州狼骑。”
“免去张懿并州刺史职,由荀攸暂代,即日赴晋阳抽调各郡青壮,筹备军士,督辎重转运,张懿辅之!”
“传幽州戍边军,各郡守兵,往镇边塞不得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