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闻言,弯腰下来,膝盖抵在地板上头,伸手扣了扣木板,听到下面空洞的声音后才把上面的木板给揭开来。
底下阁楼中几乎没有灯光,陆闻能感受到下面有轻微呼吸的声音。
“在上面等着。”他给了江念念一个安抚的眼神。
拿着手机踩着梯子下去。
刚下来,陆闻便察觉身后多了一道身影来。
纪池渊出招迅速,就算是身上有伤反应也是极为敏锐,手上拿了一把枪抵在陆闻的腰上。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交锋上。
纪池渊嗓音微哑,像是数十天没有饮水过一般:“你说我在这里把你杀了会怎么样?”
他从刚刚江念念和陆闻进来的时候便感受到了两人的动静。
陆闻冷笑了一声;“你开一枪我不一定会死,但我出手的话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就是死了,我儿子老婆也有了。”
纪池渊黑了脸色,听到上面的声响,抵着陆闻腰的枪收了回来。
本来就没打算伤陆闻,现在还被他气出内伤来。
陆闻挑了挑眉,拍着身上刚刚从上面下来擦的灰尘,落在地上:“你们夜殿穷的连电费都交不起了?”
纪池渊咳嗽了两声,走到一旁把下面的等给点开。
是一盏灯光昏黄的汽油灯,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老古董。
好整以暇的看着陆闻的脸色由白变黑再变紫,又变青,好一出五颜六色。
江念念听着两人的对话,刚消停下来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又听见了纸张磨砂和碰撞的声音。
陆闻出手压制住纪池渊的手腕,目光黑沉。
从嗓子里吐出两个字来:“变态。”
纪池渊猛烈咳嗽起来,但还是有还手的力道,手下也不留情的朝着杀招去。
“我挂我心上人的东西,你急什么眼?”
江念念在上面听的眉头紧锁。
喊了一声:“陆闻。”
陆闻手顿了顿,担心江念念下来,用了力道将纪池渊往那贴满了江念念海报的墙面上锤了过去。
阁楼的墙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剪的,被他一撞上面的海报跟着表面的一层灰皮掉落下来。
纪池渊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淤血来,擦了擦嘴角。
侧目看向地上的海报,上面几张海报上面已经沾染上了他的血。
殷红的血症好落在江念念图像上的脖颈间,他抬了袖子轻轻擦拭了开,反而将那白皙的肤色染成了粉红。
陆闻锁着眉,走到阁楼的通道口,江念念刚抬脚准备下去。
就撞上陆闻那张阴沉的脸色。
“死不了。”陆闻回头看了一眼他虚弱的样子,对着江念念开口;“上去。”
江念念乖巧的“哦”了一声,让开路,余光往阁楼看了一眼,被陆闻的身形挡住什么都没看见。
陆闻拍了拍手,有些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凑到江念念边上,压低声音道;“你亲我一下?”
江念念眼睫飞颤,转头不解的看向他。
陆闻搂过她的腰:“你香一点,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恶心。”
看他刚刚出来的脸色的确难看,加上房间内挥之不散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