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出了房门,差人进去换了一套新的被褥。
他一路走到侯府的厨房,瞧哪哪陌生。
秦酌寒面上有些犯愁,看着杨夫人差人剩下的晚膳,他唤了一声声笙。
谁知一转头瞧见的人竟然是商时予。
“你在这做什么?”
“侯爷不是唤声笙来吗?”商时予垂眸摸了摸脑袋,“声笙她脚崴了,刚涂了药。”
秦酌寒上下打量着他。
“那你去。”秦酌寒抬眼看着案子上的饭菜。
“热好了送进房里去。”
说罢,拂袖转身出了厨房。
徒留商时予一人在厨房里手忙脚乱。
等秦酌寒回来的时候,苏绾身上穿着一件中衣,正擦着头发,他接过手巾给她擦着头发。
手法更轻更柔。
苏绾也没闲着,这些日子长相思的流水账有不少,避免出错,秦酌寒鲜少看见她会拿出算盘。
‘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
两人各干各的。
饭菜被商时予端上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这还是声笙瞧着商时予半天不回,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才瞧见这个大男人,做饭的生疏动作像是小孩儿一般。
该扔的扔,该糊的糊。
秦酌寒瞧着案子上刚做出来的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浪费的菜钱,从你的月银里头扣。”
“别啊,侯爷。”商时予还想说些什么,话却被一记眼神镇住,乖乖地出了房门。
秦酌寒一筷子一筷子地往苏绾的碗里夹,眼见着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算盘的声音才停下。
“侯爷你先吃,我快算好了。”苏绾抬眸瞧着他。
秦酌寒的视线顺着她的脸颊向下划去,锁骨处的吻痕清晰可见,他放下木箸,“还叫侯爷?”
苏绾红了脸,对于秦酌寒孟浪的话她还是未能适应。
她啧了一声,说道:“酌寒。”
“我等夫人。”
屋里算盘的声音清脆,苏绾算术好,能将一心二用在这里发挥得极致,她还能时不时地同秦酌寒讲两句话。
秦酌寒原本不想说话打扰她,可瞧着她不受影响,这才缓缓开口说,“行印丢失,圣上身子抱恙,朝中又开始说起了子嗣一事。”
“圣上是如何打算的?”苏绾垂着眸子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