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任清暖,早已泪流满面。
上一世任清暖竟没有察觉到徐敬勋对她的关切。
只把他克制的关心理解为兄妹之情,完全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
这一世,他们的命运重新来过,任清暖这才懂得他深刻克制的爱。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的爱从未改变。
任清暖抑制住泪意,张开双臂,俯身抱住他,埋首在他耳边嗫嚅着说: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辜负你。”
徐敬勋大大一震,身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那里。
任清暖的这句话,是他二十多年来听过的最悦耳狂喜的话。
任清暖见他愣在那里,不禁含泪莞尔一笑,俯下身主动贴上他的唇。
就算再次受伤又怎样?就算万劫不复又怎样?
她决定了,这一世誓不辜负他的深情。
徐敬勋的心在动荡,在她蜻蜓点水的轻触下,瞬间燃起了火。
徐敬勋感觉顷刻间整个人都被这火苗引燃,雄狮咆哮着要冲破牢笼把她吃掉。
任清暖担心他的身子,放开他微微喘着气说:“等等,你还有伤,不能做剧烈运动。”
接着小心推开他坐起身,将他安顿在被子里。
“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买早饭,顺便请马大夫过来给你做检查。”
徐敬勋学着她上次的说辞,“我想上厕所。”
任清暖:“……”
徐敬勋耍起无赖,“我现在有伤,一个人不方便。你来帮我。”
“……”不要脸……
看在他有伤的份上,任清暖勉为其难搀扶他坐起身,又架着他慢慢走向卫生间。
“小心点,慢慢来。”
到了卫生间,任清暖想走,徐敬勋拉住她的手,“我不能弯腰。帮我脱下来。”
“……”任清暖咬牙切齿,“你别得寸进尺。”
徐敬勋幽怨地说:“我为了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难道不该尽心尽力照顾病人?”
任清暖第一次发现自己说不过他。
他就是仗着自己对他表白,知道了她的心意,才敢对她为所欲为。
可她又能怎样呢?谁让他是徐敬勋呢。
“我只帮你脱裤子,剩下的事你自己做。”
任清暖鼓着气羞红着脸挪到他身前,笨拙地解开他的皮带,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随后艰难地拉开拉链,感觉还没拉开,就遇到了困难。
任清暖连忙闭上眼,像做贼一样立马转身溜走。
跑到卫生间外,她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感觉脸颊快要烧起来一般。
虽然她上一世经历过人事,但这一世面对徐敬勋,她还是紧张又羞赧。
过了片刻,徐敬勋在里面叫她,“暖暖,进来。”
她趴在门口看了一眼,徐敬勋已经解决完毕,就差系裤子了。
“你自己把裤子拉上就好了,干嘛还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