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毅在吃年夜饭前,就发现徐敬黎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似乎一直夹着腿走路,很是拘谨。
凭借他男人的直觉,徐敬黎应该是下身受了伤。
姚曼茵坐在徐成毅身边,急得抓心挠肝,但又没有立场开口提示。
她想让二老知道徐敬黎被腌的事,二老一心疼,说不定会严惩徐敬勋。
蓦地被徐成毅问到腿,徐敬黎霎时慌了,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裤裆。
“我没事。。。二伯我真没事。。。”这种事徐敬黎怎么有脸亲自说出口。
这时院子里的所有人已渐渐停下聊天,都侧头看了过来。
徐成毅起身行至徐敬黎身边,拉过他的胳膊想查看。
徐敬黎慌乱又气愤,甩臂侧身挣扎,“放手!二伯放开我!”
奋力挣扎之下,又扯动下身的伤口,徐敬黎痛苦闷哼一声,弯腰捂住裆部。
这下其他男人也都看出来徐敬黎哪里出了问题,皆担忧心疼地望着他。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小男娃指着徐敬黎惊讶喊道:
“那个叔叔裤裆为啥是扁的?她是女孩吗?”
另一个小女孩嬉笑着说:“啥叔叔,没有牛牛当然是阿姨。你看她长得多俊嘿嘿嘿。”
徐敬黎的面色蓦然变黑,羞愤难当,僵硬地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周围父老乡亲听到这话,再仔细一看,发现确实如此,在下面全都炸开锅小声议论起来。
徐家人也都豁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盯着徐敬黎。
徐鸿远焦急喊道:“咋回事!敬黎你到底咋弄的,会伤到那里?”
徐敬黎低垂着头,单薄的双肩微微颤抖。
接着,他缓缓抬头,眼眶微红,调转目光向徐敬勋的方向望去。
随后下定决心般,咬牙切齿道:“我现在不男不女,全都拜徐敬勋所赐!”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一片哗然。
“我滴娘来,大孙子把二孙子腌了!这是作了啥孽啊!”
“听说那个大孙子就是混码头的,杀人不眨眼,现在连一家人都开始动刀了。”
而被徐敬黎点名的当事人,依然淡漠疏离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出凌厉冷峻之气。
任清暖心内一凛,浑身紧绷起来。
徐敬勋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在桌下磨砂安抚。
徐家亲戚们都如晴天霹雳一般,惊惶不定,又不可置信。
尤其是冯佩蓉,被这消息刺激得心跳飞快,胸口憋闷疼痛,声嘶力竭道:
“敬勋……你为啥要这么对敬黎……他是你堂弟啊……”
徐敬勋此时才肃然站起,穿着大衣的背影挺拔伟岸。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院子中间,冷冷望着徐敬黎,周身杀气弥漫:
“没错,是我把你腌了。你敢不敢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告诉大家你对暖暖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这番铿锵质问,又让众人的目光落在徐敬黎身上。
“难道是二孙子对那小孙女做了啥天理不容的事?”
“这也难说。大孙子虽说是混码头的,但也不会无缘无故伤人。肯定有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