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神色一变,惊诧看向任清暖。
任清暖挺直腰背坐在那里,目光脆弱却坚毅地望着徐敬黎。
在她的注视之下,徐敬黎竟瑟缩了一下,垂首躲开她的视线。
徐鸿远意识到事情不像他们想得那么简单,心急焦虑喊道:
“到底咋回事!暖暖,敬黎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舅爷!”
任清暖徐徐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眼中满含着羞愤恨意。
“他把我骗去酒店,给我下迷药,想糟蹋我……”
任清暖的话还没说完,周围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娘啊,他要糟蹋这女娃……还下药…简直禽兽!”
“你们不知道,这二孙子和他爸一样,睡了不知道多少女人。
连他自己都是妓女生的野种,他能做出这猪狗不容的事,一点都不稀奇!”
在一片喧闹的议论声中,任清暖继续说:“如果不是敬勋哥及时赶到,我已经被那个畜牲糟蹋了……”
胡玲被赶走后,在徐家只有冯佩蓉帮徐敬黎说话。
见任清暖这样污蔑自己宝贝孙子,冯佩蓉气得抚住胸口重重咳嗽了一阵,接着尖声叫道:
“呸!少搁那放屁!你有啥证据说敬黎糟蹋你?你这么害他想干啥!”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污蔑他?”任清暖冷静下来沉声道:
“他的胸口和肩上还有我抓破的痕迹。舅奶要是不相信,可以让他脱了衣服检查。”
徐敬黎一凛,捏着衣服向后退去。
徐成毅一把按住他,徐敬勋大手一挥,在徐敬黎惊恐挣扎下,两三下便脱了他的外套,扒掉衬衫。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住徐敬黎。
只见他苍白到透明的皮肤上,果然有数道细长的红痕,分布在胸口和肩膀。
一看就是被抓烂又结痂后留下的疤痕。
如此私密的伤任清暖都知道,看来二孙子确实干了禽兽不如的事。乡亲们再次声讨起来。
看到徐敬黎身上的伤,冯佩蓉再也说不出话为他辩解。
且徐家人都知道,徐敬黎元旦时当着全家人的面求娶任清暖。
任清暖却当面断发,决然拒绝。
徐敬黎不管是出于对她的迷恋,还是报复,都很有理由糟蹋她。
且徐敬黎的德行大家心里都清楚,因此徐家人再也没有谁为他说话,皆肃然厌恶地瞪着他。
而徐敬黎被扒掉上衣,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四面八方的污秽骂语如冰雹打在他身上。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八岁那年,被胡玲脱了衣服硬拽到男人们面前,承受他们的评头论足和猥琐目光。
徐鸿远气得血压升高,抚着胸口连连喘气。
任清暖是他妹妹唯一的血脉,且任清暖现在无依无靠,徐鸿远说啥都不能让她受委屈。
因此就算是自己孙子伤害暖暖,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混账东西!我们徐家咋会出你这个孽障?
你对得起你爹吗!对得起美珍姑奶吗!对得起暖暖吗!”
徐鸿远一面怒吼,一面拄着拐杖站起身,颤颤巍巍挪到徐敬黎跟前,举起拐杖狠狠往他身上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