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情闹大了,敢盗窃圣上赏赐之物可是死罪!”
“靖安侯府虽已没落,席靖修好歹也是个侯爷,怎能做出盗窃之事?”
席靖修忍不住瞪了眼萧媚。
他知道这女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可他只知道萧媚偷了腰牌,并不知道她把这块红玉一并给偷来了。
他明明叮嘱过,进入二房的屋子里不能惦记其他东西,只能拿腰牌以免将事情闹大。
这下好了,连圣上赏赐的红玉都敢盗窃,这件事情如果闹大,连他也不好收场。
萧媚汗流浃背,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面色难看:“顾……顾妹妹,你没和我说笑吧,这块红玉就是随随便便买的……”
“萧姑娘,这块玉佩是侯爷赠给席承意的,你不了解也正常。”
顾时矜神色冷淡,薄凉的字眼让人后背发凉:“红玉是进贡之物,放眼整个京城都买不到一块。
若是众人再不信,我大可将兄长唤来,让兄长出面作证,实在不行,还可让兄长入宫。”
“不行!”
席靖修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方才我瞧错了,现在细细一瞧这块腰牌和我赠给席承意的不一致,这块玉从哪来的我不知道。”
萧媚看傻了眼。
侯爷否认,难不成还要将席承意拿去顶罪?
这可是她的儿子,来日还要做大官,绝不能出事!
“顾……顾妹妹。”
萧媚拉下脸皮做小伏低,眼神带着分恳请,有意压低声线:“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不宜将此事闹大。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家事闹得人皆尽知不合适。不如我们先回侯府,我定会将腰牌的事弄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席靖修附和着:“先回侯府吧,说到底是家事,我们自家人处理即可。”
回府处理?
想得可真美。
顾时矜的视线从面前二人身上掠过,迎上了知县的目光:“此事原本是家事,但事关皇上的赏赐之物,就算我想私了也不行。
请知县秉公执法,按照律法严惩不贷!”
知县看得也是一愣愣的。
敢盗窃圣物,那可是杀头的罪。
此事影响很大,若是不谨慎处理,就连他的乌纱帽都得摘下。
“此事的确不能姑息,必须彻查!”
知县回过神来,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席承意,这块红玉究竟从何而来!”
席承意吓哭了,满眼泪痕。
他年纪尚小,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场景,不知所措。
“是……是捡来的!”
萧媚急中生智,赔笑着:“知县,这块腰牌是我捡来的,谁知道吊穗上的红玉如此稀贵,好在红玉完璧归赵,如此一来此事也能圆满结束。”
席靖修背着众人,掏出了一个鼓鼓的荷包塞给知县,动作极为隐蔽:“知县,让大家看笑话了。
红玉是捡来的,不是盗窃的,我就不打扰知县,这就将众人都带回侯府,说到底大家同在一屋檐下,家事自己处理就好。”
“捡来的?别撒谎了,这种拙劣的谎言,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顾时矜挑眉,女声冰冷:“一会说侯爷赠的,一会说捡来的,若真是捡来的,你又为何要侵占腰牌不肯还?方才在应天学院发生的一切可是有不少双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