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前进赶往的方向是处丛林。
藏身在丛林,正准备拉弓继续射箭的席靖修吓到了,眼瞳猛地收缩着,抓起弓箭抬步就跑。
树上绑着一匹马。
他纵身一跃,翻至马背上开溜,嘴里还不忘出声:“再射两箭赶紧跑,都被人发现了别射了!”
弓箭手一听,撇下手中的弓箭撒腿就跑。
霍刀抵达时,瞧见了正准备开溜的弓箭手,他拔出了匕首甩向了其中一人。
弓箭手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另一人埋头逃窜脚步不带停的,片刻就没了身影。
霍刀逮住了受伤的弓箭手,麻溜地拿出提早准备好的绳索,将他五花大绑:“都已经抓住你了还想逃,你身上的伤虽不致命,但也伤得不轻。”
他索性将弓箭手敲晕。
烟雾逐渐消散。
刺客和暗卫仍在打斗。
裴晏将顾时矜带到了处安全地,直至停下脚步,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裴太傅,多谢。”
她有些唏嘘,正准备伸手抹去额上的汗珠时,才想起手正被裴晏牵着。
她抽了抽手,想将手收回。
裴晏冷淡地扫了眼那只妄图收回的手,旁若无人地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未瞧见。
顾时矜动了动唇,正准备说点什么,几道身影火急火燎赶来。
顾驰骋急切地冲到她面前:“小妹,你没事吧?”
“主人!阿运来迟了!”
阿运自责地咬着唇,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推:“都怪阿运没能一直护在主人身边,害您险些出事。”
顾时矜忍不住笑起:“你在说什么胡话,谁也不知道刺客会忽而转移目标,你一直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并无过错无须自责。”
话说如此,阿运面上的自责并未减退,眼底的情绪反而浓郁了几分。
哒哒!
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官府的援兵到了。
霍刀从一旁而至:“方才在暗中射箭的人已经抓到了,可惜还逃了一个。太傅若想审问,随时能审。”
裴晏不紧不慢点过了头,面色发白,连带着唇色都白了几分,身子似有些不稳,明显晃动了几下。
“裴晏?”
察觉到异样,顾时矜的心慌了几下,视线赶忙将他打量了圈:“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裴晏垂眸瞥了眼左臂。
一支被削短的箭插入了他的左臂,他身着墨袍,遮盖了血迹瞧不出具体流了多少血。
“太傅!”
见他受伤,霍刀急了:“你怎么会受伤?按照计划,先用少数人引出刺客,等刺客出现后再安排援军现身,将刺客一网打尽,按理说您不会受伤啊!”
裴晏不紧不慢扫了眼他,眼神平静,宛若受伤的并非自己:“我们的确按照计划行事,可刺客不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谁能想到会来三波刺客,并且这几波刺客各有目的,想刺杀的人都不同。
尤其是想刺杀顾时矜的刺客。
先是佯装对付顾驰骋,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再回过头来对付顾时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