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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很清楚,皇上的疑心病一旦加重,对于他们来说,局势会更加凶险。届时想要成功谋反,难度将成倍增加。
天刚亮,床上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温瑾川手持信纸,去到了某人的房间门口,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踏入其中。
床上静卧一人,虽双目紧闭,却已然开口。
“你那小奴隶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将信纸递了过去。
白倾尘伸手接过,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这是什么?”
“宁夫人的暗杀名单。”
“所以夜里死的是谁?”
“司马相如。”
白倾尘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司马相如曾是皇上的心腹,但最近几年已经没有了实权,他的死对皇上打击不大。”
没必要。
此举,纯属是宁夫人报仇雪恨让她自己满意罢了。
“未必。他们盗了姜相爷的亲卫令牌,放在元帅府中。不出多久,我猜会有官兵前往相国府。”
温瑾川刚说完,倒是让白倾尘来了兴致,懒散的从床上坐起。
“姜相爷一旦被牵连,朝中的势力平衡就会被打破,我们就有机会进一步渗透。倒是不蠢。”
“可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帝的戒心会越来越大。”
白倾尘眉头紧蹙,缓缓摇头:“你莫非以为,即便司马相如未死,姜相爷未受牵连,皇上便不会心生戒备?谋反的流言已然散播,姜相爷权势滔天,不也照样被禁止入宫。依我之见,这皇帝对任何人都心存疑虑,他只信自己。”
两人接着商量了一下事宜,温瑾川写了封信送到了御南王府,通知萧子安。
一晃便过去了两个时辰。去到客栈一楼叫小二准备些饭菜送上来,刚准备上楼时,便听到旁边一桌客人好像说了句姜相爷。
温瑾川的脚步一顿,那桌客人的声音虽然压低,但还是能听到一些。
“听说了吗?今儿个一早,姜相爷就被官兵给带走了。”一个中年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真的?怎么会?姜相爷可是朝廷重臣,皇上怎么会对他下手?”另一个年轻些的男子显得有些震惊,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对于这个消息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元帅府被灭门了!死得那叫一个惨啊。。。。。。上至八十老母,下至无知孩童没有一个生还!”中年男子凑近了些,仿佛在说一件极为隐蔽的事。
“什么!”年轻大惊:“灭。。。灭门?”
“是啊,大家伙都在猜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但官府里有我朋友,你猜他怎么说,他们在元帅府发现了姜相爷的令牌!这不,一大早姜相爷就被带走了!”
“令牌?姜相爷为什么要杀司马元帅?莫不是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