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朝堂上的事情,水深得很。不过,姜相爷这一倒,怕是不少人要睡不着觉了。”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对权力斗争的无奈。
年轻男子跟着点头,他倒是有些幸灾乐祸。近年来,当朝为官的官员一个比一个狠毒,恶事做尽却没人敢管。
这姜相爷便是其中一个。仗着在朝中的权势欺压百姓,收取贿赂,滥用职权,百姓们对其恨之入骨。如今他落得如此下场,不少人私下里拍手称快。
温瑾川听在耳中,不禁感叹事情发展得很顺利。
随即上楼,朝自己房间走去。恰巧遇见刚洗漱完毕的十七:“醒来了?”
十七垂首,轻声应了一声。
温瑾川点了点头,进了房间坐于桌前,瞥了眼站立的十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十七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还有惩罚没做完,立即跪了下去。
翻倍。。。。。。那就是一个时辰。。。。。。
看着如此顺从的某人,温瑾川本想免去这个罚跪。
可一想到他擅自外出,隐瞒不报屡屡不改还是得长长他的记性。
索性不再管他。
小二端着饭菜上来时,稍许惊讶,但很快便收敛了表情,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温瑾川挥了挥手,示意小二退下,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十七。
随后他起身,走到十七面前,冷硬开口:“我出去一趟,时间到了自己起来把饭吃了。”
十七自是不敢抬头,“是。。。。。。”停顿了会,又加了句:“谢谢主人。”
温瑾川前脚刚走,林寂后脚就踏入屋内。
在十七毫无血色的眼眸之下,他大摇大摆地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口菜送进嘴里,缓缓咀嚼着,同时冷冽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十七。
“若十二司亲眼目睹你这般模样,你觉得他们还会尊你为楼主吗。
十七心中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随后轻哼:“我在你们眼里,算楼主吗?”
“怎么不算。”林寂轻笑:“等天陵城破,该死的人一死,我们自然不会再抗令,唯你是尊。”
话落,一只信鸽落于窗前。
林寂眼捷手快,放下碗筷两步跃到窗前将信鸽握在了手里。
十七见状,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迅速起身,一步跨到林寂面前,伸手拦住了他:“这是主人的信鸽,不能随便查看。”
林寂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反应嘲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手中的信鸽被他轻轻放飞,鸽子在屋内盘旋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温瑾川常坐的桌角上。
而鸽子腿上的信纸也已落到了林寂手中。
十七怒斥:“给我!”
林寂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中的信纸在指尖翻动,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并没有立刻回应十七的命令,而是慢条斯理地展开了信纸,仿佛故意要激怒十七。